的。纵然她迟钝些,却不是真的傻。
他手上握着皇帝的赐婚圣旨,次次拿它威胁她,却从没有真的宣读过。
扶吉山里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令云烟雪影的人将一干造反的人等救出,以宁子恪的聪明,未必瞧不出。他却没有追究她。还任由她将人救走。
还是扶吉山里,她和上官曦明走丢,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以十几万人的性命为赌注,只为寻找她。
平云城遭洗劫,她和蒋正程驹金殿对证,若不是宁子恪,她想脱罪,怕是还要大费周章。
朶山上宁子恪倾一国之兵搜山,却在最后关节放弃。以他的敏锐,怎可能没搜出什么蛛丝马迹。放弃,也不过是因为那里是她的地盘罢了。
云深忽然想起初见那一夜。他就那样闲闲坐在一群舞女面前的椅子上,苍白、幽静、淡漠。整个人就彷如苍苔上的一抹幽静白月光,触目,惊心。
如果没有上官曦明的出现,她想,她可能会认下那一笔赐婚吧。
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如果。如果就是虚幻。她的生命里先出现了一个上官曦明,就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宁子恪。
就像阳光与月光,永生永世,不得同存。
“人生若彷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爱她至深,也恨她至深罢了。
上官月明打破两人的局面:“你们两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要这样互相戳对方的底线?”
云深道:“师兄听见我揭她的底了?从头至尾,不都是她在中伤于我么?”
允曳道:“中伤还是实情,想来上官公子心里也明镜似的。蓝云深,今日没有别人在场,在你的师兄和我面前,你就不敢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做下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欺天大事吗?”
云深好笑:“就算是在你们二位面前,我又为什么要承认?”她忽然一倾身,也学允曳的样子,贴近她耳边,笑中带着森冷:“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倒是国师你,潜伏在皇上舅舅身边,又为的是什么人,可敢晒出来给大家知道知道?”
允曳似乎很气怒,涨红了脸,鼓着腮:“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但究竟脸是气红的还是被酒色染红的,其实也不可知。
云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天地可不可为鉴,倒也两说。”
上官月明发话:“你们还有完没完?”
云深道:“喝了这杯酒,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虽然,允曳国师说我来仓泽领兵打仗心怀不轨,但我还是得把仗打下去。而且,还要把这仗打赢。就算,不为宁氏江山,也得为天下百姓。师兄,你说是不是?”
上官月明笑了笑:“你能这样想,很好。”
允曳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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