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也未必能了解得这样全面。”
萦浊居然脸红了。
真是听不得夸奖的话。
“还有个未被证实的消息。”他一向冰块般的脸上愈沉重。
云深疑惑:“什么消息?”
“据说,风轻芜在峡天关。”
萦浊的话一出,云深便沉默了一阵。风轻芜并没有什么可怕。论本事,风轻芜绝不是她对手。无论是耍心计还是论武功。
但可怕的是她心里对风轻芜的恨。
恨会使一个人丧失理智,她深谙这个道理。明明知道风轻芜罪不致死,但每每想到阿曦在她手底下受过的侮辱,她就恨不能亲手了结了她。
倘或像以前一样,一个在靖国,一个在仓泽,没有什么碰面的机会,她尚能按捺住想要复仇的心。但如今要两军对垒,面对面做敌人,她实在不能保证自己不去复仇。
萦浊小心翼翼瞧着她,一向如冰块般没什么表情的脸今日竟然隐隐忧色,斟酌半晌,道:“主子说,他虽不在乎以前在她手底下受过的伤,但主母若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去她身上找回场子就是了。”
云深唇角动了动,凉凉一笑:“我有什么坎?是他自己的坎,他既然能过得去,那便算了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日益见长。萦浊没敢揭穿她。
萦浊解语花般替她开解:“峡天关的位置特殊,意义重大,只能攻下,不能绕道。就算不是风轻芜在峡天关,是别的什么人驻守,也是要殊死一战的。”
她沉默了一阵,瞧着萦浊那张冰块也似的脸,终于绕开这个话题,问出了一句早就想问一问的话:“仓泽国都戎州城被攻陷的事,是不是你主子干的?”
她一向脑洞够大。萦浊忍不住抽搐:“不知道。主子做事向来神出鬼没,让人摸不着虚实的。”
她眉心微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萦浊:“不是他,又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萦浊道:“天下间能人辈出,未必没有人能无声无息间将戎州城拿下。”
云深叹了一叹。上官曦明走了七八日,连一个口讯也没传给她,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她都无从知晓。
她瞧了一眼萦浊。看样子他知道的也不比她知道的多。无奈地挥了挥手,道:“去休息吧。”
萦浊走后,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爬将起来,点上灯烛,将萦浊画的地形图又细细看了一遍,还是觉得不甚放心,便决定亲自前往一趟,探一探敌营。
出了营帐,牵出马来,刚欲上马,便被人拦住。
白衣墨发,浑浊星光下身姿仍是一等一的漂亮。是她的师兄上官月明。
“一起去吧。”上官月明语气很淡,但不是商量的口吻,不容她说什么反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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