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时,除了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其余全被云深召集起来。
允曳国师铁青着脸,不解地问:“这又是做什么?”
云深淡然:“国师瞧不出来么?自然是上战场。还烦请国师将打造好的浮桥搬运过来,稍后要用的。”
云深选择的,不再是前两晚的路线,而是直接从眼前凿开了一半冰面的河面上攻过去。
允曳国师狐疑地打量一眼云深,冷声:“但愿你不是瞎指挥。”
云深不客气地回她:“是不是瞎指挥,允曳国师你心里一点数没有么?”
允曳冷哼一声。被怼成这样,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确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世上若说还有什么人是云深不敢怼的,除了上官曦明,她也想不出别人。她一个国师又算得了什么。
况她并非真的不理解她的战术。昨夜上官月明袭击的地点,仍是前夜李志强将军战败的那座山包。
一连两夜夜袭,已造成了要以那处作为突破点的假象。昨夜他又大胜,必然会使距离最近的这处主力军往那边调军。此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允曳吩咐人去搬运浮桥了。
这厢云深命弓箭手先行开路。
她昨日其实并未闲着,督促士兵造了几百辆“战车”。
所谓“战车”,其实就是一个一个底部平滑的大木箱,木箱一侧的木条间留出了射箭的箭孔。
数千名弓箭手伏于车内,后面有士兵推动战车前行。在光滑的冰面上,即使载满了人的车很沉重,也丝毫不会影响移动速度。
一大清早的,对面的工兵刚刚上工,凿了还没有几斧头,就见数百木箱直冲过来,在接近工兵三丈远的地方,便开始射箭。
箭矢如流星,铺天盖地而来。工兵还未能作出反应,很多就已经被箭矢射中,落水之声噗噗响起。
不过片时,浮冰的河水便被染红,尸体与冰块同在冰冷河水里飘荡。
对岸的士兵看见,迅速增援,纷纷下到战船上,以弓弩对之。
前两夜的夜袭,皆发生在距此二百里的下游粮仓重地,以致于仓泽兵一度以为云深的战术是以先抢夺粮草为主。
而一负一胜的战绩,令仓泽守将则有些惶恐,今晨已作出调兵增援的决定。此处兵力少了已有三成。
然,纵使弓弩射出的箭矢强劲,却因靖兵都藏于战车内,而不能对靖兵造成什么伤亡和阻碍。
反而是靖兵,箭矢不曾停歇,将战船上的士兵打了个落花流水。
云深站在岸边,手中握的,是个自制望远镜。隔岸观瞧战况,唇边带着一抹铁血冷笑。
自言自语一般:“风轻芜,不好意思,这次,真的要决个高下了。”
允曳国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一旁,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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