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心冷着脸,眼望莽莽苍苍的群山,良久,从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头,狠命一掷,小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弧线,消失在视线里。
不晓得是为发泄,还是真的起了玩性,她将周围的小石头捡捡拾拾,兜了一兜子,又一颗一颗丢出去,全是往扶吉山的方向。
上官曦明悠悠而立,时不时给她递上一两颗石头。一兜石头丢完,周围也不再见石头,他才道:“可是发泄完了?”
云深拍拍手上的泥土,冷笑:“发泄?远远不够。”
恰她昨日削了头发的那位营司马路过这里,因没了大半头发,脑袋上戴了顶瓜皮小帽,略有滑稽。云深一指他:“喂,过来。”
大抵是因为云深吃了败仗,这位被侮辱了的营司马颇是瞧不上她的一副表情:“参事大人,有事?”
云深睨了他一瞬,才道:“你这个帽子太丑了。下次还是不要戴了。”
一句话戳在人家痛处。他气呼呼:“参事大人若是瞧不惯,大可不瞧。”
云深翘起嘴角,“李将军受了伤,今晚你做先锋吧。现在就回去准备准备。”
那位营司马有些错愕。
她扭头瞧着上官曦明,“我也去吧。折了那么多的人马,怪不舍得的。”
上官曦明淡声:“你是一军统帅,是不是该摆正一下位置?若事事需你亲力亲为,要这么多将领又是做什么吃的?”
本打算拒绝出兵的营司马一时竟没想出什么能反驳上官曦明的话来。
“我去吧。”
身后一道凉凉的声音。是她的师兄上官月明。他从前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下,都是一副温吞样子,说话亦是温和,如今却是比当初的上官曦明还冷冽些。
云深瞧着他,“师兄昨夜就一夜未睡,还是不要去了,好好休息吧。”
上官月明冷声:“现在倒还有些时间睡一觉。晚上我领着人去。”
话落,像来时那般突兀,去的也是十分迅疾,云深连婉拒的机会都没有。
云深冷斥一旁的营司马:“还不赶紧准备去!”
“可……”
“可?”上官曦明挑眉睨着他,“有云雪山上官月明公子坐镇,胜了,你跟着功成名就,败了,你也损失不着什么。况,他是不可能吃败仗的。”
那位营司马瞠目结舌。
是夜,一入夜,上官月明便领五千人马出发。
他走之后,云深坐在扶吉河边,对一坛老酒,赏了半夜的月色。
其实今夜的月色比昨夜还不如。缺了一小半的月亮,被灰蒙蒙的云气遮挡,像美人蒙了面纱,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而是欲语还休的无奈。
一坛酒下肚,依稀有些醉意。她望着月亮感叹:“阿曦,你觉不觉得,师兄就像这今晚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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