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近日跟随七皇子,鞍前马后,此时自然也是跟随七皇子的。”其中一个道。
云深淡淡撇嘴:“你可知他跟随七皇子做什么去了?”
“自然是同咱们一样,攻打仓泽。”
云深笑出声来:“攻打仓泽?亏你说得出来,你现在是在攻打仓泽么?”
那人面色一窘,无言以对。
云深继续道:“我不知道墨予给你们下了怎样的命令,我只知道,倘或我们和下游的军队配合不好……”她眸光凌厉地扫过所有人,语气亦蓦然冷凝:“你们的墨门主,还有你们的七皇子,都将会陷入敌阵,孤军奋战。”
有人道:“咱们自然是不会惜力的,可你如何保证,你的策略能配合好七皇子?”
是朝廷军里的一位营司马。
云深淡然地、嘴角含笑,却是极冷的一朵笑容:“我只能跟你保证,你们七皇子任命的这个人,杀个把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倏然抬了抬手,手中的匕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在人群里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掠起的劲风擦着几人耳际,惊得几人一身冷汗,奔的却是她选定的那位随她做先锋的营司马。
速度快得惊人,让那位营司马连躲避的可能都没有。匕首直透他帽盔,连带帽盔下的头发一并削落。
帽盔在冰面上滴溜溜转了几圈,滚出老远,黑色的头发散落冰面之上。
设若这柄匕首再往下一寸,势必穿透这位营司马的眉心。
对一个提着刀枪的人来说,这个侮辱不可谓不重了。这位营司马自然恼羞成怒:“杀个把人而已,在场的这些人哪一个不能办到?你就算有能耐杀了我又怎样?到现在你还在问计问策,自己都拿不出个策略来,何以服众?何以带领大家取胜?”
云深冷然:“问得好。今日倘或我拿出一个策略来,你待如何?”
“我服从你便是!”
终于将他激得入了套,云深却仍是不依不饶:“你一个人服从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一个可以战胜对面早已严阵以待的仓泽雄兵么?”
又有人发话了:“倘你真有什么策略,尽管说出来,我们大家没有不服你的!”
这话更像是在逗一个愣充好汉的傻子。
云深反而没生什么恼意,冷声道:“其实你们服与不服,我都没什么所谓。靖国的存亡,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一介女流,既无什么救国救民于水火的宏愿,也没什么打算在军界政界扑腾出一番事业的凌云壮志,蓝家都毁得快要皮毛不存,我毕生之愿望,不过是在云雪山钻研医道罢了。”
她忽的话锋一转,“士兵扛起刀枪,不只是为了战场上挣一份功业,也不只是在乱世里混一口吃喝。士兵扛起刀枪,更是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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