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问他,她将他的国家抢了,还杀了他的姐姐,他不恨她么。他说,弱肉强食,世道就是这样,技不如人须怪不得人。他的姐姐风轻芜本不该觊觎靖国的土地,反过来被人家取了性命,是她咎由自取,也须怪不得人。
他小小年纪,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怯懦与苍凉来,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令她想起了远在平云城的蓝逸。
蓝逸也是这般年纪,经历了家族的巨变,本是聪慧机灵的他,在她离开平云的时候,却立誓要扛起蓝家这个重担。
想想就令她觉得窝心。
小皇帝坐了一些时候,被上官曦明下了逐客令,小皇帝临走前一步一回头地嘱云深好生养病,说戎州的春日很美,她多住几日,可以赏赏春日里戎州的迎春花开。
上官曦明吩咐昨晚赶过来给他站岗的萦浊,以后这个小皇帝再来,直接打将出去。
今天没有当场打将出去,已经算是给了十分大的面子,云深甚是知足了。她却知道他不许小皇帝再来绝非是因为醋意上来了。一个小皇帝而已,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就连宁子恪上官月明那样的,他又何曾放在眼里过?那些喝过的醋,不过是逗她一乐罢了。
小皇帝人虽小,身上担着的事情却不小。他是宁子文脸上的门面手中的剑,是宁子恪眼中的钉子肉中的刺,与他来往过密,宁子恪和宁子文须都看不下去。
云深病病怏怏一整天,没什么事情可做,实在无聊的慌,又不想劳动眼睛看看书,便央上官曦明守在她身边给她讲了一整天的故事。
曦爷讲故事是把好手,且声音清清凉凉又是她最喜欢听的,她秒变他的迷妹,病中无神的眼睛里都冒出星星来。
因着这病,宁子恪和宁子文都没能来叨扰她做什么。
她晚间力气恢复一些,歪在床上,问上官曦明:“是不是因为你不想宁子恪和宁子文来打扰我们,在饭里给我加了巴豆什么的?”
上官曦明诚实地答她:“确实那样想来的。但考虑到你是个名声在外的神医,莫说是巴豆,就算是什么无色无味的稀世毒药,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所以就作罢了。”
云深默默无语良久。
宁子恪也只是在她生病的这一天没有来打扰。病好之后的次日,便差人来请她去上工。她是接了参事大印的,在其位,自然得谋其事,十万个不愿意地去见宁子恪了。上官曦明横竖无事,自然是跟着她去凑热闹。
宁子恪也是住在皇宫里。凝香堂,也不知是从前的仓泽皇帝赐给哪个妃子的住处,名字都这样透着女人味。似上官曦明这般挑剔的人,必然不肯住这样名字的宫殿,宁子恪却没他那样的毛病,住的很坦然。
堂前廊檐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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