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轻轻打开,将那粒碧色的药拿了起来,温声:“这是给我的?”
云深点点头。眼泪顺颊而下。
“张嘴。”宁子恪声音温和,一如她初见他那一天,像沐浴了阳光般的温暖。温暖中却带着些不容置疑的霸道。
云深没有张嘴,头摇得像拨浪鼓。
宁子恪望着她,不知何时,眸子里冰消雪融,有灯火的光在眸子里倒映出暖色来。
他忽然握住了云深的手。明明是将死之人,手上的力气却大的很,以致于握得云深的手有些疼。
她痛呼出声,他却趁此机会,将小小的丸药放进了她的嘴里。丸药入口即化,她想吐出来都已经做不到。
身后的人惊异于这一变故,却已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深吞下他费心力炼制却实在不想让她吃的药。
不等云深说什么,宁子恪已经松了她的手。嘴角衔了抹笑意,眸光温和地望着云深,“乖,替我好好活下去。”
大约是想要替她擦眼泪,手却再聚不起力气来,抬了几抬,才够到她的脸,冰凉指腹擦过她泪痕,吐出轻而又轻的几个字:“不要哭。”
手在云深脸上停留了只一瞬,便无力垂下。嘴角血渍却是忽的汹涌,瘦削的身形一歪,跌落在云深及时抬起的臂弯里,带得两人都跌倒在地。
他抓着云深的衣袖,似拼尽了全力抓着,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不要救我,让我就这样死去,很好。”他细长的眸子奋力睁开,像要将她看进地老天荒里一般,眸光铺开一片柔色,是他今生里所有的温柔。
“云……云深,你能记我一辈子,是吧?”连说话都已经费力,每说一个字,便有鲜血自嘴里涌出来。
云深咬着嘴唇,快要咬出血丝来,眼前一片模糊,声音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唯恐宁子恪听不清似的,“你死了,我再也不用担忧被谁算计,再也不用汲汲营营,我为什么要记得你?我会和上官曦明快快乐乐过一辈子,我为什么要记得你?”
他眼睛里终于浮上一抹浓郁的灰色来,“是啊,你们要快快乐乐过一辈子。记得,一定要快快乐乐过一辈子。把你欠我的快乐,也要一起活出来。”
云深嘴唇颤了几颤,“我为什么要替你活?我哪里欠你什么了?宁子恪,你这样自私,我为什么要替你活?”
他嘴唇张噏几次,才挤出声音:“你能这样想,也好。”眼睛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嘴角的血渍像艳丽的玫瑰,越来越多,流不止。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在脸上肆虐开来,“宁子恪,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应该活过来,和我好好地分个胜负出来!不是最瞧不上我吗?不是觉得你比我强吗?起来和我争个雌雄出来啊!你这半途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