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愁眉不展良久。想来,在别的城门也会遇到同样的待遇。
真是世间安得双全法,过得了城门还不害人。
正发愁间,背后一道温凉声音便入耳来:“蓝云深,你是打算不告而别吗?”
这般光凭个声音就能让她后脊梁发冷的人,自然只有她那位夫君。
云深没有回头,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我也不是去别的地方,只是回不姜等你而已。这里的血腥,我也委实受够了,不姜也不该弃置不管这么久不是?”
她听得自己的声音发颤,但也没有办法让它不颤。
上官曦明走近她,通身的冷冽寒气令她不敢回头。
“你是个演戏的好手,在我面前却从来演不好。不是因为你不会演,也不是因为我有一双能看穿你的眼睛,而是因为,你心虚。你对别的人都能理直气壮,因为你不曾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可你对我,蓝云深,你能不能也理直气壮一回?”
他声音紧似琴弦,令听的人都跟着心里发紧。
云深仍旧没有回头,话音却是平静了许多:“既然想我走,为什么又给城门守兵下了禁止出入的令?阿曦,你究竟想怎样?”
“不想你负气而去罢了。即便是让你走,也得是让信得过的人送你走,不然我不放心。”
云深缓缓转过身来,瞧着他,眸子里染上无以言说的痛色,说出的话却是极轻极柔:“阿曦,我不想走。”
她本来想大发雷霆。她本来想负气而去。最后的最后,却挣不过心底里的声音。
“我师兄也好,宁氏的人也好,什么人都好,过去他们不能将我们分开,以后,也不可能将我们分开的。更何况,你让我这样走,我该如何去面对你的子民们?难道你让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君王替我去打仗了?就算我能承受他们的非议,他们又怎能承受自己的君王为一个女人连家国也不要了?”
她叹了一叹,眼睛里似笼了雾气,让人瞧不清颜色,“我在靖国已经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了,难道你让我去不姜也做个被人不齿的妖女?”
上官曦明一时默住。
这些,他不是没考虑过。但相比于这些,更重要的是她的生命不是么?
可怕的不是宁千锋,也不是宁子恪,更不是宁子文,真正可怕的,是执念比这些人都重的上官月明。
一直隐忍不发的上官月明。一直深藏不露的上官月明。即便是将要天下在握,也还隐藏着实力的上官月明。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和云深困在孤城里的上官月明。
诚然,他也不是就输于他了。他更不会怕他。他只是有不能言说的理由。
半晌,他道:“如果,我仍希望你回去呢?”
云深低眉,良久,像是下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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