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权就要踏上拜访医圣的路途,临走前还特地来看严玉,见他气色有升,忧虑的心方有些安。
“木头,若是他不随你来,也不要强求。”严玉嘱咐道。
李相权点头应允,但心里怎会不强求:“你好生休息,我这就走了。”
“木头!”他急声唤住欲走的李相权。
“嗯?”
“那个……咳咳……我很抱歉。”
他突来的道歉让李相权不明所以:“什么?”
“所有,所有。”严玉抿嘴轻笑:“望你日后不要怪我。”
李相权也跟着扬笑:“胡说什么呢,走了。”
袖袍一甩,抬步离去,此行只有他独往,未让任何人跟随,连同清风。
其理由居然荒唐到,怕沈兮归来,府里无人,会显清冷。
医圣林立的屋邸处在两山环绕之间,虽然偏远,但实属寂静,适合隐居。
李相权见屋外炊烟袅袅,还以为尚有人迹,赶忙飞腾至此,岂料里头清冷,只有灶台上欲灭的烛火在苟延残喘。
起先他还会坐在里头等待,后来没了耐性,就出了屋。
事实上,他从这屋里踏出的那刻,就瞧见了沈兮,沈兮恰巧背对着李相权在雪地里滚着雪球,遮雪伞被她置放在身旁。
她肩头上没有雪絮,明显是刚从外头回来。
她堆雪的举动在李相权眼中很显怪异,连同她的背影也让他莫名熟悉,但他只是安静的待在原地,没有轻易上前打扰。
脑海里只一股想法:若沈兮还安然在自己的身旁,估计也会这般闹腾吧。
没想到,闻名遐迩的南陵医圣居然会是介女流。
沈兮对李相权的凝视毫不知情,只知道卖力的去滚大花白球,将其叠放在一起。
她有些小贪心,球已经堆到有她三分之一高了,她仍旧是不收手,直至滚到她半个人大,她才叉腰喘气,继而垫着脚尖往上垒,身子跟其动作摇摇晃晃,欲要倒下。
那一刻,李相权心不免提了几分,步伐紧跟着就要迈出,但又及时收住,眼含诧异的望向脚尖,自己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为何在那刹,他出于本能的冲动,欲要上前扶住她呢?
在他怀有疑问的思绪中,沈兮已然用果物将雪人的五官造好了,虽然卖相有些丑陋,她却乐在其中。
她的秀发落满雪花,似个白发苍苍的妇人,蜷缩着身子,捏着发冻的鼻头:“不知道那怪人看见会说些什么,毕竟这样新奇的东西,他可没见过。”
应该不会叫自己推掉吧,好歹是辛辛苦苦造出来的小生命呢。沈兮想着,继而对自己的言辞感到好笑,捂嘴偷乐:“噗,什么生命。”
笑声过后,才想着抖落掉身上的雪,一个回身,正好对上了李相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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