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转移到吴戈身上。
两个男人没通过我,很顺畅自然地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我听着他们说话的声音,觉得挺吵得,下意识就抬脚往一边走了几步,没人拦我,我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还是给井铮打了一个电话。
结果,听到的又是已关机的提示音。
我笑起来,继续看着手机,把联系人打开,一点点滑着看……潘薇的大名,跃然出现。
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大姐潘薇的长相,我笑得更深了一些。我和她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是居然长得还挺像,过去常有人误会我们是一母同胞。
反而是那个真正和潘薇一个妈生的大哥,长得和我们都不大像。
也许是因为程叔的突然离世刺激了我,我今天突然就把几乎从不主动想起来的所谓家人,都想起来了。
尤其是我那个大哥潘鑫。
我还记得大哥也因为车祸死的时候,他那个生母对我说过什么。那个女人一滴眼泪没流,对我说:“这是我的命,作孽多了,命里注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潘鑫当年没被你烧死,最后还是不得善终,我认了。”
说完了,那女人还冲着我很真实的笑起来,一点难过怨恨的样子都没有,我到现在想起来她那个样子,还觉得后背发凉。
还有我那个大姐,当年失去她的唯一亲大哥时,却哭得像个傻逼,那是我印象里她为数不多的一次情绪失控之一。
我对他们母子三个的了解其实不多,可我知道潘薇和潘鑫两个感情很好,有时会让我很羡慕,甚至暗自在心里抱怨爸妈,为什么没给我也生一个兄弟姐妹,让我有个伴。
也正因为这些,在我渐渐知道潘鑫当年的车祸意外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也极有可能和那对母女有关时,挺难接受。
我再次朝躺着程叔遗体的急救室那边看过去,内心里有声音在问我自己——是真的吗,程叔的意外也是她们弄出来的。
我没有证据,也不愿相信和我有着割不开关系的人,真的会如此丧心病狂。
可世事无常,往往你最不愿相信的,即是真相。
就像在德国的时候,我曾经和罗宇翔说我在国内做过很大的错事,害死了人,他不信。后来我也笑着跟他说是开玩笑。
那货一定不愿相信我说的,可我告诉他的……就是真相,是真的。
“潘茴,潘茴……”耳边有人喊我,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我转头去看叫我的陆唯训,他举着自己的手机,正朝我递过来。
“找你的。”
陆唯训说着把手机举到我眼前,同时用口型无声的跟我说,是潘薇打过来的,大概怕我没看清他的口型,又放慢速度跟我重复了一遍。
我冲他点头表示我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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