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挞在见过乾元帝之后,便被安排在西宫的含章殿里,随行的一干人等,除了宏挞的亲卫,其余的都被安置在接待使臣的驿馆之中。
含章殿虽在内宫,可是距离后妃公主们的寝宫还是隔着一整座花园的,且中途守卫森严,每年来朝的使臣若是身份贵重的王室中人,往往都会被安置在这里。
既不失礼,也不担忧这些人会跟后妃公主有什么牵扯。
当然这所有的假设,就是建立在来朝的人是个脑子正常的使臣的基础之上的,不过很显然,宏挞并不是一个脑子正常的单于。且往往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宏挞才被安置在含章殿没几日,之后不久的时妤昭,就发现自己犯下了个滔天大错。
将宏挞安置在内宫,简直就是放狼入羊圈。
不过好在,这只狼最后只叼走了一只羊崽。
当然,这时候的时妤昭,还不知道宏挞的画风是如何清奇,白日接待了他到了含章殿里,晚上摄政王连同乾元帝便在上林苑中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呼韩邪单于。
一同入席的,还有几位公主,连同三品以上大臣。
毕竟说白了,这位单于是来找王后的,又不是真的要来朝贡喝酒的,没有公主,难道让他和一干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吗?还是说将那位天朝的摄政王殿下给娶回去?
不过宏挞看了眼就坐在摄政王殿下下首的丞相一眼,还是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他又不是傻,这位相爷对摄政王殿下简直就像是护犊的老虎,从头到尾他都是一副要给自己套麻袋的表情,若是被人这样盯了一整天他还不明白这位丞相是个什么意思,那他可能真的就得去找巫医给自己看看脑子了。
“单于远道而来,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单于见谅。”时妤昭的声音将宏挞的注意力自裴昀的身上移开,抬头看了一眼摄政王,便垂眸笑道,“殿下过谦了,天朝地大物博,物产丰饶,今夜的宴席更是叫孤王开了眼界,何来的不周之处?”
时妤昭弯唇一笑,转眸去看裴昀,“单于远来是客,丞相可要好好招待,闲来无事,若是单于想要到临安街上去走一走,便就由丞相好好作陪吧,当然,有些不该去的地方,丞相还是就不要去了,免得最后又闹得纷纷扰扰的,叫单于看了笑话。”
裴昀:“……”
裴昀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那日他冒犯强吻时妤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每天夜里都翻来覆去,闭上眼睛就是她的模样,有几次甚至还在半夜的时候,做起了那样春风一度的梦来,活生生将他给吓得醒了过来。
那样的感觉太陌生也太叫人颤栗,是以他看见时妤昭的时候总有些别扭,可是看着时妤昭就像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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