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又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之前,没有人再去提成亲与否的事情,也没有人去想今后的种种,就像是有一日过一日似的,两个人都知道,关于今后未来,都是禁区。
一个是觉得忠孝两难全,左右为难,一个是舍不得他左右为难,于是便一直拖着。
只是这如履薄冰的日子,种种假象,终会有一天,一戳就破。
当时妤昭收拾妥当,同裴昀一道回了上林苑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变故,苍白的脸色被掩盖在胭脂水粉之下,真真假假,粉墨登场。
场上刚好一段歌舞了结,时妤昭方才落座,乾元帝如影随形的目光便又转了过来,时妤昭抬眸冲他弯了弯嘴角,安抚一笑,紧接着转眸就瞧见席中的文阁大学士苏钰站在了自己跟前。
手里还拉着一个舞姬,时妤昭眉梢一挑,苏钰这是喝多了也胡来?
要知道以往这种席面之上带着几个中意的舞姬歌伎离开什么的,着实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是那不代表宫宴之上的时候,也会有人脑子这般不清醒,且苏钰身为文阁大学士,骨子里文人的清高作风一直都有,虽说红袖添香之事这些人向来不拒,反甚觉高雅,可这样的情形,却是万万不会出现在宫宴上的。
要红袖添香回府去啊,在天子和摄政王殿下的跟前放肆,那可就是找死了。
“苏大人这是……”
席上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牵了过来,毕竟苏钰在朝野内外,一向就是个叫文人追捧的,且不论他的文采斐然,单论他年纪轻轻便可官居文阁大学士,便足以叫众人侧目。
更何况,此人并非依靠世家之力,而是个父母早亡的穷酸书生,切切实实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才走到如今这一步的,苏钰究竟有多拼,大抵他们这些同僚才是最清楚的。
“臣有个不情之请,望殿下答应。”苏钰没有去看众人诡异的脸色,而苏姑姑此时已经闻讯匆匆赶来,一旁女眷席上苏钰的夫人此时的面色也不好看,时妤昭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那名舞姬的身上,啧,好像是出大戏。
“苏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孤与陛下,自会替苏大人做主。”时妤昭发现乾元帝的目光变得不悦锐利,转眸安抚地看了他一眼,这些日子自己简直就要被他给盯死了,若不是叫她拦着,只怕是那些个前来求见的官员,一个个都要叫他给打出去。
只不过……
时妤昭倒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倒是挺享受这种叫弟弟护着的感觉的,至少这世上,终于有个人,可以让她靠着歇上一歇了。
当然这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否则那孩子就能把自己给整成过劳死。
苏钰没有发现座上乾元帝的心思,依旧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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