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走神。
下午的时候,阿贝问我,心里是不是还有怨,对徐墨白的怨。
我当时点了头。
因为,我心里确实还怨。
两年,七百三十天天,一千七百五十二个小时。
我面对的,是从少年时期就心心念念爱恋着的人。
可在这一千七百五十二个小时里面,我和徐墨白,却只能通过金钱,维系着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收好所有少年时候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情愫,给自己戴上乖巧谄媚的面具,承受他对我的忽冷忽热,忽好忽坏。
甚至于两。性之间最亲密最可以表达爱意的事情,我从中得到的,也是痛苦多于欢乐。
怨么?当然怨。
可是呢。
我重新去看徐墨白,看我面前半垂着眼,眉目柔软的徐墨白。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柔软的徐墨白。
过去那两年,多少次夜半惊醒,我蹑手蹑脚的将床头夜灯打开到最低最昏暗的那一档,看到的就是和现在这般一样的徐墨白。
他闭着眼,浓密的眼角毛在昏暗的灯光里投下一小片阴影。
被黑暗浸染的夜里,他退去了所有的张狂凌厉,像个孩子一样安静沉睡。柔软得让人束手无策。
所以。
怨么?当然怨。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徐墨白垂着眼睫等了一会儿,便轻轻地伸手环住我的腰。
“小好。”
他开口,探身将整张脸都埋进我颈窝,语气就像是不甘心就这么认错道歉的别扭小朋友:“对不起……可是,我就是生气。你都让他搂你肩膀了。还有,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得那么伤心欲绝,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番话说到这里,徐墨白便从我颈窝里抬头。
他伸手,用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瞳孔里的心痛和无措,竟是和那漆黑的颜色一样浓稠:“小好,我是你的男人,我想要、也可以给你承担一切。我希望你可以把我视为你最坚强的倚靠和后盾,把所有让你感到伤心难过的、不好的东西都丢给我。我的肩膀已经很宽厚结实了,你不用、也不可以再到别人那里哭泣。知不知道?”
“嗯。”我抿着嘴点头,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我又想起了阿贝和我说的话。
他说,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说无二三。
为什么会“可与人说无二三”呢?
我现在看着徐墨白这个样子,忽然就明白了。
人这一辈子,其实和我下午时候吃得那个巧克力甜筒没差多少。
都是摆在眼前的时候看着挺多,结果两三口下去,就没剩多少。
而在这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人生中,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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