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醒在简亦凡怀里,我才发现自己又梦游了,而且头疼得像刚喝过几百斤二锅头一样。
简亦凡早就醒了,一臂给我充当人肉枕头,一臂支着下巴。
见我睁眼,他迅速收起嘴角触手可及的淡淡笑意,有些艰难地说:“尹蜜……昨晚……”
昨晚?
我晃了晃疼痛欲裂的脑袋,模模糊糊的记忆排山倒海袭来。
简亦凡跪在我面前跟我求婚……强买强卖地送了我一颗钻戒……给我熬了一钵山药鸡汤……然后……然后呢?
敲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我迟疑地看着简亦凡,问:“该不会……咱俩昨晚……酒后乱性了吧?”
情到深处,借酒犯罪,很有可能。
毕竟,自从胸口挨了一枪,我不仅忘光了前六年的事,现在记忆力也不好,经常在喂康康吃饭时,连着给好几勺饭,都不知道添一口菜。
简亦凡微微吃惊地愣了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唇角渐渐弯出一丝细小的弧,恢复了趁我熟睡凝视我的浅笑:“你闻着酒味了么?不过,你要真这么日思夜想跟我乱性,我绝逼可以现在就满足你……”
说着,他顶过来,证明了自己有多朝气蓬勃。
我连忙摇头:“谢谢大凡哥美意,蜜姐真不用……”
话没说完,简亦凡突然欺身而上,双臂撑在了我脑袋两侧。
我吓得够呛,以为接下来就要不可描述了,别说回嘴,大气都不敢喘。
结果,简亦凡只是轻轻拨开我的头发,在我眼角浅浅吻了一下:“逗你呢。”
说完,他利落地翻身下地,告诉我:“你先消停歇着,大凡哥决定再展身手喂饱你,完事儿带你去公司熟悉下环境。”
那顿生酮早餐,让我六年后第无数次刷新了对简亦凡的认知。
在我遗忘的六年时光里,他的肩膀轮廓,不再细瘦伶仃,早已长成了随时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硕实背影。
那个曾经逞凶斗狠话不多,极度缺乏自信和安全感的小屁孩,早已偷偷长成了大男人,会为我这个米虫姐姐,妥帖地精打细算,安排好每一件事,准备好每一份惊喜。
“看屁?还不帮我把菜端过去?”简亦凡在料理台前侧过青了一半的脸,打断我的花痴。
“没看屁,看粑粑呢!”我狡黠地笑弯了眼睛,戳着他的酒窝成功反击,心满意足地转身落跑。
简亦凡扯掉围裙追上我,抓我痒痒。我喷了他满脸牛奶,作为报复。
就这样,只愿在对方面前卸下盔甲表现出软弱和依恋,只愿跟对方坦诚分享自己点滴悲喜的我俩,在彼此恶劣但纯粹的笑容中,吃完饭去了公司,亲密得和小时候无异。
以至于,到了公司,简亦凡把我交给录音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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