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柳又平的语气变得奇怪,顿了一下,他不确定的问我:“殷采采,你刚才说打掉了我的孩子?是吗?”
“是。”我冷酷道。
“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冷笑起来。
“我爸下葬那天,我吐得厉害,当时,你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说了我怀孕。”我提醒他。
“你当时跟我说的是假设性的话题,你并没有明确告诉我,你怀孕了。”柳又平平静的声调里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和你讨论过怀孕这件事情,你的回答很明确,这个节骨眼上我绝对不能怀孕。”我再次提醒他。
“你现在在家里是不是?你等着,半个小时左右我到你那里。”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了一下,好半天后才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红酒,我一口气喝光。来吧,迟早有这么一天的,我也没想过要躲。
他们夫妻都不是善茬,但一定要选一个,我还是更乐意死在柳又平手上。
我靠着沙发漫无边际的冥思,直到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晃得发晕的脑袋走到了大门,猫眼里,柳又平站在那里呼呼喘气。
我拉开了大门,他阴沉着脸走进来,然后用力关上大门。我退了一步,他盯着我看。
“胆儿挺肥的,你已经做好了任我宰割的打算吧?”他温柔的抬起我的下巴,温柔地问我。
“是。”我迎着他的视线,道。
他笑了一下,又点点头:“殷采采,你真是太有种了。冯其薇跟你比,她都得对你甘拜下风。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狠呢?”
我决定闭嘴,少说几句话我可能不会死得那么痛苦。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把我按到墙上,语气仍然温柔:“你给我出几个主意吧?如果有合适的,我就采用了。”
“我没有主意。”我轻声道。
“在哪家医院做的流产?”他问。
我不说话。
“怀孕多久了?”他再问。
“五十六天。”我答。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他接着问。
“我爸过世那天夜里,我喝多了,吐得很严重,我去了医院才知道的。”我说。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他继续问。
“我爸下葬后的第二天。”我答。
柳又平抿了抿唇:“从知道怀孕到流产,前后不过三天的时间。要不是你爸的事情,你估计会知道的那天就在医院把手术给做了,是吗?”
我不敢应他说是。
他收回了撑在墙上的手,低着头踱着步慢慢地往客厅的方向走。我靠着墙壁看着他的背影,他走到餐厅的位置时,抓过墙上的挂画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摔完画后,他又把墙上第一个壁格里的花瓶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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