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赶紧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问道:“迷迷你没事吧?”
毛迷迷哭天抹泪儿地又掉了一顿金豆子,待到不疼了再拿手一揉,只觉屁股碎了一地,麻得拿刀捅都不会痛了,她一瘸一拐坐回板凳上镇定道:“没事!”
沈奕蹙着眉头,见她硬撑,只好无奈道:“包袱里有金疮药。”
卓不群憋笑道:“只止血,不化淤。”
自家师父抖机灵抖得起劲儿,毛迷迷气得生无可恋,但一看卓不群腰间挂的避风剑,就怂得向前一倒,又趴回了桌上。
卓不群怕毛迷迷被惹毛了又哭得半死不活,赶紧好声好气道:“那是你小师叔带的药不灵,师父这里有颗九转化瘀丸,今天吃了,保准你明天就好!”说着从袖子里头摸出颗蜡丸来递给毛迷迷。
那蜡丸表面一层蜡膜,指尖揉着油油润润,毛迷迷正心想这东西吃下去岂不是要囫囵个再从下边儿出来?沈奕却从她手中接过那蜡丸,揉碎了将里头蜜炼的丸子交还给毛迷迷:“你师父逗你玩呢,这不是化瘀丸,只是消食丹罢了。”
毛迷迷好奇地嗅了嗅,闻到一股酸甜开胃的清香,便将那药丸放在嘴里,果然是酸酸甜甜,滋味无穷。也不管化不化瘀了,又摊手朝卓不群索要。
卓不群掏空了衣袖交了十几粒在毛迷迷手里,看这小姑奶奶终于不哭了,才道:“天色不早了,看样子是时候去会会那采花妖了。”
夜幕渐沉,流云镇果然如白天鸡贩子所言,天一擦黑路上就没了行人的踪影。
毛迷迷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臂弯挎着只小竹篮,里头装了卓不群包袱里带的几只素饼。因为路上没有行人,路越走越黑,毛迷迷开始后悔没有带盏灯出来,正这么想着,忽然前面不远处一团昏黄的灯光由远处渐渐飘来。
毛迷迷定睛一看,竟然是个白衣青年,只见他一手提着盏纸糊成的灯笼,一手拿着把折扇,走路自带一股风流之态。待到离得近了,毛迷迷才看清他的相貌,端得是生了一副好模样,斜眉压目,双眼如勾,鼻似悬胆,底下一张水色薄唇,一笑便露出排编贝般的玉齿。
毛迷迷瞧得有些发愣,那青年见了,轻轻一笑,双眼弯如新月:“姑娘,近日镇上有采花妖出没,你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一个人出来行走?”
毛迷迷回过神来,忙道:“先生有所不知,小女子住镇东的姨妈昨夜急病发作,人眼看就要不行了,但她平时最爱吃我做的素饼,我赶着送素饼去给她尝最后一口。”说着说着,毛迷迷眼眶就红了起来,青年可怜道:“路上不太平,姑娘要是不介意,小生送你吧。”
毛迷迷闻言,羞涩地点了点头,领着青年往镇东走,走着走着,青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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