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挥了挥空气中的尘埃,一马当先进了门,毛迷迷抱着孩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待到灰尘该散的散了,才探头探脑地进了门。
秀才家里说是家徒四壁也毫不为过,除了些烂木头的家什,什么也没剩下,唯独正堂的墙上钉了一块打横的木板,上头放着一对牌位,是毛秀才与夫人的。
毛迷迷进门就见到阿霁呆呆地看着那对牌位,嘴里头喃喃地念叨着什么,毛迷迷上前问道:“怎么了?”
“你爹叫毛泠,怎么你娘却叫毛氏?她没有名姓么?”阿霁问道。
毛迷迷说:“所以我说她不会是柳卿卿啊,我娘就葬在祖坟里,你们都弄错了。”
阿霁回头默默看着毛迷迷,一时之间没有出声,倒是院门外头毛村长一路追了过来,看到毛迷迷还抱着自家的小孙儿,可算是松了口气儿:“迷迷啊!把豆子给我。”
毛村长的小孙儿名叫毛豆,好记又好吃的名字,毛迷迷答应着,把孩子交还给了毛村长,这才又继续道:“明叔和村长都知道,我娘早就没了,爹爹是思念成疾才去的,他们两个合葬在一起,就在祖坟里,对不对呀村长爷爷?”
毛村长正哄着毛豆,闻言点头:“对对对!迷迷啊,晚上去你婶儿家吃饭哈!”
阿霁眯起眼来,脸上扬起一股似笑非笑来,毛迷迷瞧着背后寒毛直竖,脚底心里冷冰冰地,难不成阿霁又要发癫?
谁知阿霁只是道:“毛村长,我听迷迷说毛氏祖坟非男丁不可入内,毛泠家只迷迷这一个独生的闺女儿,迷迷若是不能去祖坟给父母尽点身后孝,她岂不是要耿耿于怀一辈子?”
“这,毛家村世代祖训如此,不分是谁,皆一视同仁,不管是迷迷家,还是别的谁家,只要家中后人无男丁,通常都是最近的亲眷当中选人去扫墓的。这位阿阿阿……”
“阿霁。”阿霁补充道。
“阿霁姑娘,咳咳!你是外人不会明白的,我儿毛明与迷迷爹是打小就在一块儿玩到大的兄弟,这些年迷迷是我们家照顾,毛泠和他夫人的墓也都是我儿子去洒扫的。真要说一辈子耿耿于怀,咱们可从没亏待过迷迷呀。”毛村长掐着手指说道。
毛迷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何止是毛村长一家照顾,从小到大都是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块糕地过着,整个毛家村的人,都是她的养父母。
“村长爷爷,明叔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离开村子有些日子了,总想着他身子好点儿了没,他被白僵伤了以后,可还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吗?”毛迷迷问。
毛村长笑着摇了摇头:“好,好得很!自从沈道长救了他以后,你叔养了没两天就能下地了,真是要谢谢饮剑山的道爷们。”
毛迷迷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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