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群将沾满血的手朝道服上蹭了蹭,浑不在意道:“擦擦就干净了嘛。”
见他如此大咧,毛迷迷不禁问道:“师父,你真是聚华凝气的修士么?”
“不然呢?”卓不群蹭完手又蹭脸,满脸络腮胡子在衣料摩擦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毛迷迷死死盯着那把胡子,企图看清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小虫子从里面蹭出来,随即郑重其事道:“不然我还以为你是丐帮的修士。”
“嗨呀!丐帮哪儿来的修士?厨余污浊气重得很,吃了满肚子浊气,怎么修道啊?”卓不群反问道。
毛迷迷看着他一身的邋遢,心想沈奕师门里怎么出了这么个长辈?但嫌弃归嫌弃,她还是十分贴心道:“师父啊,你这样不修边幅是找不到师娘的。”
“小丫头片子懂甚?为师这叫随性!洒脱!不羁!”卓不群自认潇洒一撩衣摆,毛迷迷默默退了半步,谁知卓不群却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手一提,便把毛迷迷拎猫一样拎在手里:“走!为师这就带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修士!”
毛迷迷被他拎在手里,四肢提不起劲儿来,心道敢情您老人家不是真正的修士吗?正想到这里,卓不群抬指御剑,毛迷迷顿时背后寒毛倒竖起来,一嗓子“不要”尚未出口,就被卓不群带着蹿上了天。
等再醒来时,毛迷迷低头只见万里山河从身下飞速向后退去,差点又吓昏过去。但随着一声涤荡人心的钟声响起,她定了定神,终于从视线中捕捉到了一座通体精黑的大山。
先前风不觉说饮剑山像煤堆,毛迷迷先是不信,此时见了倒是不得不信了。只见饮剑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的古树争相参天,色泽深碧。又有相邻几座高低不齐的雪山一衬,饮剑山就像那盛在雪白簸箕里的一堆煤,这比方真是贴切得不行了!
卓不群御剑时出乎意料地一声没吭,直到带毛迷迷到了饮剑山脚下的护山大阵前,才放下毛迷迷,摸着胡子点头想:“果真是可造之材,方才随为师上天竟没有吓得大喊大叫,这胆量真是不容小觑啊!”
毛迷迷惨白着脸,脚刚沾地时甚至不敢想像这是地面,直到卓不群开口叫她的名字,才将将转过头去,一脸的迷茫。
“徒儿啊,你喜不喜欢这儿?”卓不群搓着手亲切问道。
毛迷迷点了点头,半句话没有,安安静静扯着卓不群的袍子,卓不群心想,可算不扯洒家裤腿儿了:“前方便是我聚华凝气派护山大阵,名为惊世奇阵,今日一去,可就未必有空下山咯。”他话一说完,正等着毛迷迷开口,岂料这小姑娘真的半句话没有。想想自己一个人讲话忒没意思,便老母鸡领小鸡一样领着她入了护山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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