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海城,盛夏。
曾允在收到北城大学大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时,既悲伤又兴奋,这种感觉真是比吃到花椒籽还要难过。
从此后,漫长的异地恋就拉开序幕。
她听到他在身后喊:“小允,你去北城那天,要是我没课的话,我送你。”
她很开心地挥手,“不用啦,我和我爸妈一起去,被看见了不好。”
可是曾允还是期待着他来送她,她特地提前一天去,周日,就算大学生也是没课的。这种小心思她很喜欢玩,只是景萧并不懂而已。他最后也没有来。
关于这件曾允本可以耿耿于怀的事,她最终没有和景萧说过。
飞机抵达北城的那刻,曾允忽然间鼻子很酸,这就是,告别了家乡吗?
思乡情节一直卡在喉咙里,曾允父母送她去寝室后忙里忙外帮她整理东西,她却悄悄红了眼眶。手机里忽然来了一条消息。
“学妹到了吗?”是祁至苼。
“嗯嗯,刚到寝室。”
“有机会见。”
祁至苼是个很神奇的存在,这一点曾允深信不疑。她未去北城大学前就已耳闻这个所谓的“校草”,抱着对大学的新奇态度和言情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曾允一直觉得校草应该是高冷而不平易近人的,但祁至苼恰恰相反。
他对曾允热情无比。
在开学前她进了新生群之后,因为早早听过祁至苼大名,她就壮着胆子添加了祁至苼,没想到他很健谈也很外向,帮助曾允解决了不少问题。也是他,在往后的岁月,拯救了曾允的大学。
他是曾允第一个认识的学长。
在送走父母的那个下午,她没想到就和祁至苼猝不及防地见面了。用那个时候很流行的一个词就是“面基”,新生开学无疑就是一场面基大会,在网上聊得火热朝天而且互发“照骗”,现实中一见面多得支离破碎。当然有一种例外就是——曾允。
她很少水群,从不发照片,当然也没人主动问她要过,她看似平平淡淡,待人也是和颜悦色,在暑假的新生群里,曾允绝对是个不起眼的存在。
从没想到能成为闪耀到他的一颗星。
曾允父母离开之后,她在寝室洗了一个小时的脸,寝室四个人,乔乔和林落是北城本地人,程曦是临近的一个市的,回家也只要动车一个小时。而曾允,是寝室里唯一的南方人,唯一的回家需要近5个小时高铁路程的人。
她们察觉到曾允的不对劲的时候,都争先恐后佯装热情地来安慰她,她掀翻了洗脸盆,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说:“你们都是北城和北城附近的,有什么资格安慰我?我大老远来上学容易吗?”日后这句话成了寝室的笑柄。
落落与君好,相怜老勿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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