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漓猛然伸手拉起她的胳膊,弯下身将两盆菊花搭在一只胳膊上,抱在怀中,另只手从她胳膊上滑落下来,顺势牵起她的手,嗔怒道,“谁让你乱动的!”
古善瑶顿觉好笑,他好像又变回那个傲娇的男人了。
男人睨了她一眼,牵着她穿过一众花匠宫娥出了花房的大门。
“君上待魔后可真好!”
“是啊~~”
“……”
身后,传来一众宫娥窸窸窣窣羡慕的声音。
古善瑶浅笑着望了他一眼,男人的侧颜完美的无可挑剔,虽然他说不再爱她,可他若不动她的孩子,她或许愿意用最后的时间陪他走到尽头。
春夜渐深,槐漓背靠朱红的柱子,懒懒的坐在回廊上,整个人散发出凄迷沧冷的气息。
正是月圆,他随意搭下的长腿边,放着白瓷镶金边的瓷碗,里面一碗深褐色的药汤丝缕的冒出热气来,那悠悠的白色很淡,看起来晾在一旁很久了。
殃黎来时,见他就那样倚在廊柱上,仰头看着如水的月亮发呆。
良久,才收回凉薄的墨眸。
“薎的孩子,如何了?”冷冷开口问道。
“冥曜下了狠手,以我的医术,也只能暂保一时!”殃黎温润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放出风去,就说,今日晌午,她的孩子出了事!”槐漓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言语间却隐隐露出沉重。
殃黎答了“嗯”,两人便再次陷入沉默。
直至瓷碗里的药汤没了一丝白雾,槐漓低着头,好似从喉咙里哽出几个字,“都……准备妥当了吗?”
殃黎微微颔首,跨出两步走到他跟前,伸手端起他面前的瓷碗,手腕却猛然被扼住。
殃黎轻嗤一声将药碗放下,直起身子,悠悠开口,“既然那么难,不如试试……让她生下孩子!”
槐漓半垂着头,柔滑的青丝泄在身侧,他的眸子紧紧凝着眼前的白瓷碗,仿佛能将这瓷碗烧出个洞来,再开口,声音陡然凌厉,“若你保不了她,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男人说完利落的起身,玉手端起凉掉的汤药朝着膳房去了。
古善瑶正坐在桌边一针一线细密的缝着孩子的衣裳,她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可却执拗的觉得腹中是个儿子,害得钦原整日里调侃她若是女儿看她怎么办。
“姐姐!”
古善瑶偏头,便见好些日子不见影的玄玉站在门口,神色低迷的望着她。
“玄玉!快进来!”古善瑶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便要起身。
玄玉见她起身,连忙跨着大步走过来,古善瑶坐下,他才坐到她身边。
“身体不好就不要再费神做这些了!”玄玉说着便伸手夺了她手中的针线,将那针线篮子推到离她远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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