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后微微笑了。
“倒是许久未听见你这般叫我了。”
“来日方长。”
她喝了杯茶,神情淡淡的,却说了一句话。这话……在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爹,是被人害死的。”
我浑身一震。
“那日娘昏厥,云府上下一片愁云惨雾。我忙里忙外,直到夜里才听楚大夫说的。爹身上只有一处伤口,在后颈,是个小小的红点。是……被毒死的。楚大夫和大祭司都瞧过,说这……不是寻常人的手段。爹一辈子忠厚勤勉,此次采买同以往也毫无分别……怎么就…怎么就……”
她低着头,虽未曾再落泪,确是一双手紧紧攥着衣裙,那指关节都泛了白。她的双肩颤抖着,整个人几乎要瑟缩在一起。
“爹走了,云府里上上下下杂事诸多,娘……又病了。若是只我一人,我怕也撑不住。妹妹,虽说爹不是你的生父,可好歹养育了你这十来年。你看在这一丝情分上,你帮帮我。”
我眼中有泪,滚了滚却还是强忍了回去。
这几日落得泪已够多,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总得继续活下去。
“姐姐,你安心,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入夜了,我和云音梦一同睡下,这一夜聊了许多许多,直到天际微亮,她才沉沉睡去。我瞧着她的面容,有些心疼。她虽说是我的姐姐,却也大不了几岁,可如今……这云府就靠她如此瘦弱的肩,扛着了。
我躺平,看着窗外微亮的天际,不禁有些可笑。这原本还不尴不尬的姐妹关系,竟是因为爹的死,才重修旧好。也不知爹若是在天有灵,会不会高兴……
一夜无眠,第二日我便跟着姐姐照料前前后后的事。爹虽走了,可家业还在,总不能就这般任由荒凉下去。好在姐姐素日里对账务也算精通,稍加教导倒也撑起了半边天。娘病着,家里的就没了主心骨。我便成了这全府上下,唯一可做主的人。米粮剩了多少,油盐需添多少,虽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可每件都极其琐碎。一日忙下来,我们姐妹二人累的精疲力尽。
娘还是不吃,楚大夫去过了,说再这般下去,怕是娘的身子撑不住。我和姐姐有心去劝,却连门都进不去。娘将自己锁了四日,最终她自己开了门。
第五日她似乎是想通了,开始吃些粥和小菜。
那天晚上,娘把我们两姐妹叫到床边。
娘的气色虽差,却比爹走得那日好上太多。她的神情淡淡的,没了笑容,说话气若游丝,我不禁握住了她的手,我怕…我怕她也这般撒手人寰。
娘拍了拍我的手,也握住了姐姐的。
“有些话,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可这些话我若是再一个人憋着,只怕活不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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