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这么按在我的肩膀上,很轻,却让人无法动弹分毫。
“云府,近日可还太平?”
我浑身一震,想起娘的话,难不成,这帝君跟爹的死,真有什么关联?
“帝君怕是整日国事缠身,云府的事倒也让帝君劳神了。我爹死的不明不白,眼下尸骨未寒。说起来,民女有话,也不知该不该说。”
“想说,说便是,朕愿意听。”
我深呼吸了几次,缓缓站起身来,我抬起头,直视这位帝君的双眼。那双眼淡漠,波澜不惊,像是一潭死水。
“云府老爷横死,死不瞑目。只可惜家中无子也没个拿主意的。便报了官,等着衙门能给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一个说法。左等右等,等到如今已有半月,却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也不知,是衙门诸事繁多人丁稀少,还是……怕惹火上身,不敢再查。”
帝君笑了,微微的,只是扯动了唇角,却根本没有半分笑意。
“花神的意思,朕明白了。只是此事不易,也是需要些时日。”
“等,不难。只怕等不来结果,怕……寒心。”
“朕今日应允,定会给云府上下一个交代。若是衙门懒怠,朕必定严惩。”
“好,民女谢过帝君。”
“花神,你可知欺君之罪?”
“不知。”
他踱着步子,视线在我与楚千笑之间来回。他忽然站在我背后,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他手掌传来的气力很大,疼痛让我皱眉。
“欺君之罪,诛杀九族。朕,还想问一次,楚王爷当日,是否动手杀死状元郎?”
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额头已经冷汗连连。楚千笑死死咬着唇,握住佩剑的手,关节已泛白。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若是此时此刻,他佩剑出窍,那不正合了这个帝君之意?
“既然帝君愿意听,民女也愿再说一次。楚王爷当时与民女在同一辆马车中,虽确在状元郎周遭,可楚王爷却是一动未动。状元郎惨死,与王爷无关。”
帝君的笑声在我耳旁,他松开了手,却又虚扶了我一把。
“即是花神亲口所说,朕便信。千笑,别怪朕,毕竟这青冥国与他结怨最深的,除了你,朕还想不起旁人。巧的是,他惨死街头,而你的马车又正好在……好了好了,不多说了,站了这么久千笑也累了,赐坐。”
我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这谎话说多了,连我自己都要信了。楚千笑的脸上风轻云淡,可我知道,方才……当真是生死一瞬间。好在他忍住了,好在……我抗住了。
“有个人,兴许你想见见。”
帝君坐回那皇坐,拍了拍手。
门缓缓开启,昏暗的屋子里总算刺进一道光亮。我朝门口张望,看清来人时,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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