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婢女的发间只别了一朵白花,不加簪子鬓花,不做任何修饰,奴才们的腰间用了白腰带。
安陈玉从大牢里出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用衣袖遮挡了一下眼睛,多日不见阳光的他,有些不适应如此强烈的光芒。
等安陈玉一点点适应后,他将衣袖从眼睛处移开,迎着刺眼的阳光慢慢的看着太阳,世间万物因太阳存活而存活。
骄阳似火百花争艳的人间美景,她都看不到了,丞相府经历一场劫难后,安陈玉仿若新生,夫人却香消玉殒。
管家低头弓腰捧着托盘走了过去,上面捧着入宫面圣的朝服,和其余奴才们一起跪下,齐声说道:“奴才率府中之人迎主子回府。”
安陈玉才恍惚的看向丞相,他们腰间的白腰带又提醒着夫人去世的事实,他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扭过头不愿再看。
站在不远处的刘尚书,还有和丞相一党的几个同僚,走了过来拱手作揖,惊喜的说道:“恭喜丞相了,这一次真是有惊无险啊。”
安陈玉缓缓的点点头,接过管家手中的托盘和众人不悲不喜的说道:“本大人先去进宫谢恩了。”
刘尚书等人说了两句后,就要离开,安陈玉叫住了他,迟疑的说道;“夫人她的陵墓在哪?”
他在牢中时惊闻在丞相夫人下葬那日,本是要下葬在安氏一族的墓地中,刘尚书却带人闯进了府中,带走了丞相夫人的灵柩。
刘尚书听到安陈玉这样的问,讥讽的说道:“我的妹子你居然还在乎她的生死和安葬地,我本以为你早就把她抛到脑后了。”
他的妹子在年轻时不惜断了和家族的往来和安陈玉互许婚约,等安陈玉飞黄腾达后,可曾记过她的好。
“刘忻,你不是这么多年也对她不管不问么,你如今又何苦假惺惺作态。”安陈玉和刘忻撕破了多年平静的表面,针锋相对。
刘尚书面色一僵,这些年他和安陈玉的利益关系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安陈玉对他的妹子一直冷淡,他却不好插话,男人哪有不**的。
“我妹子遗书中言,她生前不孝,未能伴家父家母左右,死后只愿葬父母身边,好能弥补一下生前的遗憾。”
刘忻平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安陈玉心中一痛,他已经无言反驳了,她至死都不愿和他再见一面了。
这样也好,也好,安陈玉心中苦涩的想着,这一生是他欠了她,如果她没有遇见过他,她是否和寻常女子,嫁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从此相夫教子。
是否就不会卷入权利的漩涡中,最后迷失了自己,面目全非,伊人已逝,只剩下在世的人在心心念念,平添伤情。
安陈玉从刘忻的身边绕过上了马车,车轮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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