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云历三十二年,又是北端一年一次的秋试。这与读书人来说,是日思夜等的日子。多少学子耗尽盘缠进了燕京,为了便是金榜题名那一刻。
“说起今年京里,最为风、流潇洒的才子,便是陆相家的大公子陆秉了。”一位老者高坐与台上,身前摆着一只案桌,上面是一只梨花木的醒木。蓄着一把白胡子,朗声开口道:“这才子可谓是风、流潇洒,长着一张如玉菩萨脸。传说这位公子降生时,便有世外高人赶来祝贺。去岁陆公子生病,燕京还曾有一日一件日头。”
小小的茶水摊前围了不少人,都是伸着脖子听着。有几位举着茶,一时入迷竟都忘了喝。听着说书人停了口,便张口追问道:“后来呢?”
“各位稍安勿躁。”说书人瞧了眼一边的小少年,润了润嗓子,接着开口道:“再说这坤和公府的世子爷,本也是极为厉害的,不想前几日遇了险,我们今日便不说他了。倒是还有一位小少年,只怕是会一鸣惊人了。”
小少年捧着一只木质的海碗,光是走在人群里也不说话。闷头瞧着碗里的几枚银钱,忽的被一小块金子引了注意。抬眸便瞧见一位健硕的男子。
男子打着扇,两道浓眉分外引人注目。面上带着一丝笑意,瞧着便不是个好相与的。穿着一身浅色的书生衣袍,远远瞧着像是从别人身上趴下来的,一点也不合身。手中还有一把玉质的折扇,和着深秋的风,只一眼便让人觉得冷。边上跟着两个小厮,都是贼眉鼠眼的模样。
少年只是抬头撇了一眼,便低头端着海碗走了。许武紧紧盯着小少年,嘴边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
“这小少年名叫沈明容,是前几年沈探花家的独子。”说书人一点没有瞧见许武,只是兴致勃勃的说着各个书院的秘闻。回头瞧见小少年手中的海碗,顿时一脸笑意,开口道:“这沈明容据说不过十一二岁,却是极为聪慧的。小小少年读遍了四书五经,据说与兵法还略有研究。”
小厮挤开侧耳听书的人群,许武摇着折扇一副潇洒的样子。有人被挤开,便想破口大骂。瞧着许武一身装扮,悻悻闭了嘴,转身离开。小小的茶水摊子,不过几息便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小少年叫甚名字?过来让哥哥瞧瞧。”
沈熹用过早膳,便带着带着柳月出了门。杜若今日便是守着梅清小苑,若是日落西山还不见回来,便直接带着沈明容去李家。
主仆二人自后门出了沈家,门口不远便是一辆简陋的马车。杜有德头戴一顶破烂的草帽,嘴里叼着一只草根。瞧见两人过来,便立刻掀开车帘子。
“姑娘,先进去吧。”
进了马车才发现,这里面另有乾坤。杜有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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