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刚走,沈雪吟便晕倒了,这次是真的病了。
沈熹如今春风得意,得了陛下赐婚,还有皇后娘娘的赏赐。眼下这燕京,还有谁比的了沈熹风光,反观沈雪吟,有那般不守妇道的娘,昨日还当众落了衣,幸好还有那人。
沈雪吟思及此,抬手示意流沙道:“把我那琉璃鱼瓷拿来。”
流沙不知沈雪吟怎得来这五彩琉璃鱼瓷,只晓得主子甚是喜欢,随即拿来递给沈雪吟。
沈雪吟摩挲着琉璃鱼瓷,冰凉凉的鱼瓷冷了手,却暖了心。
“流沙备好纸笔,我要写信。”沈雪吟此刻还病着,只是说一句话,便猛烈咳嗽起来。
流沙又是抚背,又是递温茶。少顷,沈雪吟才停了咳嗽,竟又道:“去拿我那梅花小筏来。”
“姑娘,我替您写吧。”流沙见自家姑娘病成这般,却强撑着要下床,顿时心疼。
沈雪吟兀自欢喜,只道:“无事,你快去备好,那人的信我要亲自写。”
沈熹此刻才完全明了,原来周士钦说的明日,是这意思。
“多余。”沈熹自言自语着,悄声说了一句。
杜若只顾着看皇后御赐的头面,并未听清,便开口道:“姑娘您说什么?”
沈熹略有不适,立刻道:“无事。”
“姑娘,您脸红了,可是觉得热?”柳月见了沈熹,搁下手发钗,关心道。
杜若闻言瞧了沈熹一眼,只见沈熹粉颊杏眸,煞是好看。以往略清冷的脸上,此刻漫着笑意。
“嗯。”沈熹顿觉羞涩,作势抬手闪了闪,开口道:“是有些热呢。”
柳月听沈熹这般说,便要去开窗。
“柳月,你去膳房看看。”杜若突然道:“这满山红梅怎得还未做好。”
柳月嘟嘟娘娘着走了,杜若收拾着翡翠头面。
“这都深秋了,竟还热。”沈熹呵呵笑了两声,掩饰般开口道:“我去外头转转。”
杜若也未抬头,只道;“姑娘别去了,夜里露中,别寒了身子。”
沈熹顿觉失了意思,讪讪道:“杜若你真不可爱。”
安宁居,沈明扬歪在徐氏怀里。
“娘,您给我一点银钱吧。”沈明扬抬着小脸,手里剥着蜜桔。
徐氏窝在榻上,抬手摸了摸沈明扬的头,开口道:“不是刚发过月银吗?”
“娘,你吃。”沈明扬把剥好的蜜桔喂给徐氏,见徐氏吃完了,才道:“娘,我前几日给您定了一只发钗,今日到时间去拿了,银钱不够了。”
徐氏心中微动,像是三伏天喝了凉水一般。旋即道:“夏云,去拿我的盒子来。”
“谢谢娘。”沈明扬立刻展了笑,欢快道:“娘,您给我一百两就好。”
徐氏停了手中动作,开口道:“怎得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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