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最残酷的一幕

她永远记得，没出事之前，父亲对着他笑的样子。

时隔15年，很多东西她都记不清了，可是，爸爸是爱她的，妈妈是爱她的，唯有这个，她记得很清楚。

就算对别人来说，他是十恶不赦，可他毕竟是自己唯一的血亲。她知道的，自己这样想对不起裴爵，更对不起裴曦，可在行动思考之前，她先是一个人。

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

所以，不管对不对，她只想让她爸爸活下来，可是，她的想法，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等不到了……”

欧司原摇摇头，同样是一脸心痛的样子：“你还不知道吗？我……杀人了。”

“什……什么？”

哭声都吓停了，她看着父亲，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不是，就……五年前的案子么？裴曦虽然受了伤，但是……没死不是吗？”

“可是，司机死了……”

欧司原的声音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别人的事情一般：“就在你现在站着的地方，就在刚才，我杀了他……”

闻声，欧楚楚低头……

仿佛刚才还未曾注意到的东西，这时，扑面而来，那血腥的味道，浓郁地扑面而上。

瞬间，她紧捂着自己的嘴，疯狂地干呕起来……

血，那么多，那么多的……血……

父亲真的杀人了，与当年他找人撞了裴曦的车不同，他亲手，杀了一个人。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欧楚楚一边呕一边哭，整个人都似要撑不下去了一样，裴爵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地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温柔地安抚着：“不要怕，不要听他说的，楚楚，我在，我在这里……所以，不要怕……”

她不是怕，不是怕啊！

眼泪滚滚而落，欧楚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欧司原却还是在说：“我本来不想杀他的，只想吓一吓他，让他不要回来指证我罢了，可是……你的男人，你未来的好老公，亲手设计了一切……”

事到如今，已没什么是他猜不到了的。

欧司原直视向裴爵：“录音笔是你找人放的吧？是你报的警吧？警方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是你在这个司机身上做了手脚，还是装了窃听器？定位装置？总之，是你做的吧？”

“是又如何？我可没让你杀人……”

好狡猾的说法，可欧司原已经疯了，所以，他才会在这最后，还要求女儿和他一起过来。

所谓的反省，所谓的罪恶感，熬过最初的那一段后，仿佛已经不需要再犹豫了。

因为说到底，人就是自私的动作，所以……

就算要死，他也要拖一个垫背的：“你连老婆的爸爸都不肯放过，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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