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滑落直滚进他的唇齿，尝到那久违了的味道时，男人的眼神微微一暗，终于，自责地放开了她。
人还在他怀里，欧楚楚眼泪不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裴爵眼神一动，痛苦之色又滚闪于眼底：“因为……我不该对你这样的……”
“不该？”
她气得用小拳拳砸了他一下，又砸了他一下，才吼道：“裴爵，你能不能对你自己诚实点？”
“我也想啊！可是小曦怎么办？”
他可以对任何人残酷，甚至是自己，只有唯一的弟弟是他的一声心病。
想着他只要一受刺激就会晕倒，一晕倒就会忘记，他便心如刀割。
爸妈不在了，如果他这个做哥哥的还保护不了弟弟，还有谁能保护他？
所以，裴爵无法只顾自己的幸福，只能任由心痛侵蚀着他的心：“如果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会受不了的，万一又和那天一样发病怎么办？万一……”
他不敢再说下去，更不敢试想再一次失去他的日子。
裴曦是他唯一的亲人，对他来说，是比他自己还重要的弟弟，所以……
“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
“就算不勉强，也不一定会有幸福，不是吗？”
这句话，她无法反驳但也约对不认可：“所以，你是不想认帐了？”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爱我！”
说着，她突然间哭着扑进了他怀里， 揪着他的衣角狠狠地吼：“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啊！我不想……只让你做我的哥哥。”
“我也不想，可是……”
他红着眼睛，眼底里血丝密布：“楚楚，我们这样下去，谁都不会幸福的。”
“那现在这样你就幸福了？”
“……”
他回答不了，因为他真的不觉得自己幸福。
欧楚楚看着他，痛苦道：“你不幸福，我也不幸福，难道裴曦就能感觉到幸福？他不傻的，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从来没爱过他的，到那时，打击不是更大？”
“……”
“所以，别再把我推给他了好吗？”
双手向上，轻捧着他的脸，她哭着对他说：“让我们试着一起努力，说不定，他会好好接受我们呢？”
“不可能的……”
“试一试有什么不可以？”
她也知道很难啊！但是，如果连努力都没有就放弃，她也没没办法接受，所以：“就当是为了我，至少试一试好吗？”
“……”
“好吗？裴爵？”
“……”
他始终不语，那铁石心肠的模样让欧楚楚的心脏一刺一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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