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陆小同的爸爸可真是奇怪。 从北京再回E市之后,他总是会给我打电话询问我这边的状况,我虽然心下不解,可奈何对方是陆伯伯也就没多想,客气礼貌地把爸爸的病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希望他能顾忌到我可能不是那么愿意对别人说起自己的家事而就此打住。 却没想到,这种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更加加剧——陆伯伯再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然不再满足于我对他一个人的汇报,居然开口对着我说:“你爸爸今天怎么样来着?来,给你陆伯母说说。” 陆伯母…… 说起陆伯母来,我一直都没有对陆齐安说过,他的这个母亲让我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万幸让我似曾相识的只是她的眉眼轮廓而已,她浑身那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气质却是那个人身上怎么都没有的。 我从书上看到过的,气质那玩意儿绝大部分都是浑然天成的,也正是凭借了这一点,我更是不至于傻傻地把记忆中那个动辄就对自己丈夫挥拳相向的泼辣女人和眼前这位雍容淡漠的贵妇人给弄混了。 陆齐安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提起了陆父陆母询问我爸爸情况的这件事,陆齐安在电话那边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笑道:“他们真是想媳妇儿想疯了。” 一句“媳妇儿”,登时让我心跳加速,就连脸也一起烧起来了。就这么的,根本没有刻意,话题一不小心就被岔开了。 宋越再来医院找我的时候,我刚给爸爸擦过身子,瘫倒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抱着电脑准备写几个字。 进了病房瞧见我一脸疲倦的样子,宋越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皱眉毛:“不是有特护吗?不用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吧?” 他不过是前几天来医院堵了我几次,居然这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我累得不轻,歪在椅子上就不想再动了,原本想着他不过是来转一圈儿,看我这边实在脱不开身也就不会再纠缠了。却没想到他根本没跟我见外,见我没招呼他的意思,他自己找了个椅子就坐下去了。 瞧见他这副熟门熟路的架势,我的眼皮不由得跳了一跳。这算什么,他整日介往这儿跑是要干吗啊?想起陆齐安喝醉酒了在电话里追问我为什么还要和宋越见 面,我心底那股子不自然不由得更加加剧,于是顺手就扣了电脑看向他:“有事?” 他又开始皱眉毛:“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我心说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吧哥们儿,嘴上却是说着更加具备赶他离开之效力的话:“怎么?喜欢上这个医院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有心理阴影呢。” 他果然脸色一变:“有,当然有,闻见消毒水的味道我就想吐。”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正中下怀地笑,抬手指了指病房的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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