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明媚忙得不成样子。她跑上跑下地找医生,里里外外地伺候着明远海。哭了将近一夜,她像是脱胎换骨般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一下从一只偶尔调皮但多数时候都很温驯的小猫变成了一棵仙人掌。
是的,仙人掌。无论做什么事的时候,她的脸上都再也不复往日里的灵动和活泼,她就像是戴了一副冰冷的面具,面无表情而又冷漠自制。
江以默走到我身边,看了看不远处忙碌着的明媚,然后叹着气看向我:“她受的刺激太大了。小时候也是这样,一难过得厉害就狠狠地哭,哭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咬紧了牙再也不肯掉一滴泪。”
我盯着明媚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江以默:“她家里的事情,你都清楚?”
江以默抿唇:“差不多。”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方便给我讲一下吗?”
江以默立刻目光如炬地看向我:“你想知道?”
我垂了眼皮:“我是她男朋友。”
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我应该知道。
江以默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阳台:“好,去那边吧,你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
“好,”我举步要走,然后就听他在我身后低低地苦笑了一下,“咱们两个大男人即使待在这儿,也真的没什么用啊,明媚什么都不让帮。”
我脚步一顿,回头又看了一眼明媚,她正背对着我们,明明无济于事却又死不放弃地给完全没有反应的明远海喂着温水。
江以默说得不错,她不让我们帮,完全不让。
看着她执拗的举措,我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明媚的爸爸怎么可能会接受已经有了个十五岁女儿的继任?”这是我问江以默的第一个问题。明媚昨晚喝醉后讲的那些话让我明白了不少事,可是她并没有提到这个问题。
江以默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后走到阳台边上扶住栏杆,将烟雾缓缓地吐了出来:“这件事其实我之前也并不明白,直到后来我看了明媚生母的照片,才大致有了点儿头绪。”
我眼皮一跳:“她们……”
“很像。”江以默眺望远方,嗓音低低地说,“倒不是眉眼五官长得像,那也未免太恶俗了。我说的是神韵,是那种看到她时给人的感觉。”
我沉默了一下:“也就是说……明远海之所以会娶她,还是因为他爱着明媚的生母?”
“应该是吧。”江以默叹了口气,“很遗憾我没见过明媚的妈妈,你应该知道的,我是因为明珠才认识明媚的,而那个时候明家的主母已经是姓李的这位了。”
我还是有些不解:“听明媚说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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