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开恩。”
目光触及到皇帝那似有似无的视线,沈安阳发现他一直用眼神示意他去求苏家二老,这一发现让他兴奋不已,只要皇上不怪责他,苏家人又能如何?
只不过现在被逼到了这一步,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调转了膝盖,朝慕初妍他们跪下:“崇亲王妃……是安阳该死,不该对你心存报复,求求你……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看在我沈家只有一个独子的份上,饶了我吧!我……”
“呯!”
他剩下的话被封玄奕一脚踢远,整个人撞在御书房粗壮的房柱上,随后重重的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好像都震碎了,疼得沈安阳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自己该死,那为什么……还不去死?”
男人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肃杀,他慵懒的语气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具有威胁:“是不是在等着,让本王送你一程?”
“封玄奕!”封北战怒吼一声:“这里是皇宫,你当着父皇的面动武,还有没有把父皇放在眼里?”
“我只是在为我的女人讨回一点利息。”封玄奕怒回道:“太子殿下如此维护沈安阳,又可曾想过当时本王的王妃也是这样哀求,不要杀了她,沈安阳连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不放过,如今有什么资格来求我们饶了他?从古至今,杀人偿命都是天经地义的,太子殿下再说下去,未免有失偏颇了,我明日就去御史台找出这些年被你镇压,弹劾沈太傅教子无方的奏折,让皇上好好看看,沈安阳这个“孩子”,到底做了多少连大人都做不出来的伤天害理之事。”
“你……”
“我只问太子殿下一句话。”慕初妍一双幽幽的剪瞳望着他:“今日若是太子妃受了此等奇耻大辱,殿下是不是也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挫骨扬灰?”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他若说不是,显得太虚假,也没有一个太子该有的威信和手段,若是有人要这样动了太子妃,他必定是要追究到底,将罪人抄家灭族的。
可他若说是,那现在为沈安阳的辩解就是个笑话,他自己都做不到饶恕,凭什么要求别人做到呢?
“皇上……”封玄奕倔强地眼神看着皇帝:“如果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枉为王爷,也枉为人夫,与其让妍儿一辈子担惊受怕,活在阴影当中,我宁愿陪着她从此游历四海,再不入上京。”
皇帝脑海里闪过多年前熟悉的一幕。
“如果朕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朕枉为一国之君,要这江山又有何用?不如从此丢下这包袱,天高海阔任我游。”
这是当初郑太傅迫害孙飞流时,他自己的豪言壮语,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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