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羽若心中藏了心事。但镇帝对她倒是如常。只要往后宫来,十天倒有七天是往紫兰殿来的。且椒房殿修缮之事,他也都尽心督办。后宫和朝堂已然无人不知:羽若正位中宫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一天,镇帝在紫兰殿用了晚膳,准备歇下。照常例,是喜蕙带着东儿、王兴近身服侍。这一天,喜蕙却有意闪开,推喜兰上前。
喜兰却有些推脱之意。怕怕的,不敢上前:“姐姐,你是知道的,我从前只管装神弄鬼,并不会端茶倒水地伺候人。姐姐难道是嫌我平时在主子面前躲懒?要我在皇上面前出丑?”
看着喜兰目光闪烁,喜蕙大大方方地回答道:“你想哪里去了,难道咱们之间,我还跟你争什么干得多了,少了的?我看你这几日神思缥缈,有些心神不定。但有些窗户纸该捅破就得捅破,有些事该面对早晚也得面对。娘娘回朝以后,并没在皇上面前点破你的身份。难道你就这样在皇上面前遮掩一辈子吗?皇上终要知道你是谁,也终会明白你的忠心。”
见喜蕙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喜兰明白自己也推脱不过了。她心里明白,向镇帝亮明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才能做得水到渠成。
于是,喜兰略收拾了一下,便顶了喜蕙进去伺候。
果然,镇帝看着她有些疑虑。又见她做事有些笨手笨脚地。于是便问羽若:“这个喜兰,好像你一回宫便跟在你身边了。哪里增派的人手?不像新进宫的新人,可做事又毛手毛脚的。”
听了这话,羽若先笑了。喜兰倒往前几步,跪在镇帝面前叩头道:“奴婢该死,侍奉不周。奴婢能得性命保存,全赖皇上娘娘成全。今后必当尽心服侍,报主子救命之恩。”
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故意不再捏着细嗓。那声音一下子惊到了镇帝。他不禁跳起身,围着跪在地上的喜兰转起圈来。手指着喜兰,脸却冲着羽若问:“难道她是,难道她是?”
羽若笑而不语。
喜兰叩拜在地,说:“奴婢正是无极。大难不死,犹如重生。因而改名,再也不做那些装神弄鬼之事,唯愿服侍娘娘左右。”
听到这个猜想之中的回答,镇帝依旧半信半疑:“你且抬起头来。”
喜兰依命抬头,任镇帝细细打量。
镇帝一边细看,一边啧啧称奇:“竟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如此改头换面,你若不是亲口承认,朕再也想不到的。”
羽若笑着说:“这算什么,当初臣妾决意往漠北去寻圣驾,便是让她扮做臣妾的模样,在宫中打马虎眼。她装扮起来,穿了臣妾的衣裳,硬是生生骗过了宁王。”
镇帝感慨一番,又夸赞喜兰道:“无论你之前在无极观做了什么,你来紫兰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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