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驳一阵大笑,摇手道:“何老,真是不体恤人心。姜乾帝滞留此处,朝中再得力之人也难免乱了手脚,岂不耽误寻找八子?何况,朝中政务众多,大乾帝妃自然归心似箭。“说到这里,楚驳话锋一转:”朕想着,贵妃惯处中原暖湿之地,一路奔波,来我漠北雪疆,难免疲惫体虚。这一路回去,姜乾帝身边需得有个手脚灵便,身体健壮,心思细巧的女眷相随才好。于是昨晚悉心挑选,为姜乾帝择一佳人。还请姜镇帝笑纳。”
何老听到这话,立刻心知肚明。看来楚皇早有安排。两族和谈,既然不便久留大乾帝妃在此,派一个可靠之人,作为耳目,跟在他身边,也是上上之策。此人除了通风报信,还可在关键时刻对镇帝施压。于是何老不再坚持,又一晃三摇地坐下,只等着看是怎样一个“佳人”,将被楚驳送给镇帝。
楚驳于是再次击掌,两个宫女便扶着一个人来到席前。
只是,此人身形臃肿,一时竟难辨雌雄。羽若再定睛细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女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若不是一头黑发梳成发髻,羽若都不敢确信她是一个女子。只见此人身形粗壮,虎背熊腰,面色黢黑,难辨五官。
羽若犹疑着开口问:“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昆仑奴吗?”
“并非昆仑奴。”云妃抿着嘴笑道:“只是黑了些。此女名唤硕奴,虽其貌不扬。但好在心思耿直,一心效主,且力气惊人,一身功夫。跟在大乾皇帝身边,妹妹也好放心。”
说到“放心”二字,云妃故意拉长了声音。似乎是在提醒羽若,没有真的给镇帝寻一个美貌佳人,是在为她着想。
可是,眼前这个人哪里是其貌不扬啊,分明是奇丑无比。羽若看她手脚宽大。想必平日里常做粗活,也穿不惯身上那套披红挂绿的宫装。束手束脚的,越发显得可笑。
羽若迎上镇帝的目光。看出他心中为难。楚驳送来这样一个女子,当真让他承受不起。若收下,这样带回大乾,岂不成了笑话?若拒绝,岂不是有拂楚驳面子。镇帝和羽若都明白,楚驳做出这一出戏,是为了牵制镇帝,防他一回大乾便过河拆桥,八子之事没了下文。也是为了堵群臣悠悠之口,好早日送镇帝离开。
于是羽若回以镇帝一个坚忍的目光。意思是让他收下硕奴,免生事端。然后,仿佛是担心镇帝当场发作,羽若抢先开口:“看不出硕奴还有一身本领,本宫正愁回去路上,山高水远,无人使唤。皇上,你就替臣妾收下她吧。”
镇帝刚要答应。楚驳却出言反驳:“贵妃娘娘需要人伺候,云妃再为你挑选伶俐丫头便是。这个硕奴是我送给大乾皇帝的。我楚翎虽地处漠北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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