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阳本打算回京之后,便对田府动手。到时候自己身负军功,匡扶正义,又是力挫田府的第一人,那个垂涎了多年的大将军之位自然会属于自己。
毕竟,在孟令阳看来,从协助景荣搜集罪证,到授意京兆府尹上书,从援兵靖海道剿匪,到指挥亲信弹劾田永父子,全是他们孟家一手操办。
在他快马加鞭急急赶路的时候。德妃也是心急如焚。她终于拿到了羽若的亲笔信:十九日戌时,西宫门,德妃着人接应入宫。景荣有要事相告,事关圣上安危,为护圣驾周全,不可泄露消息,务必准时前来。德妃思虑周全堪比无申世子,景荣忠勇可信犹如魏季。他二人无愧狄族托付,可信可靠。你只管依景荣心意行事,即可大功告成。
羽若写下这几行字的时候,似乎已经完全被德妃说服,平铺直叙,信手拈来,根本没有用心思遣词造句。
但回到紫兰殿,面对喜蕙的担忧,她却把握十足。
“不知道黎大人能不能明白主子的意思?”喜蕙当然明白,羽若在信上以无申和魏季比喻德妃与景荣,是明褒暗贬。但无论如何,主子说明了时间地点,黎大人是一定会赴约的。
“你太小瞧黎勋了,我们自幼一起读书,这点默契还没有嘛?他自然明白,虽然我现在还搞不清德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和无申一样,都是来自赤狄,居心叵测。那个景荣虽然如魏季一般蠢笨,但他听命于德妃,自然也要小心防备。我特意提到,让他依景荣心思行事,但这景荣的心思还需他自己摸清。”
“依我看,主子还是有些大意了,不该把这种白纸黑字的东西交到德妃手中。”连喜蕙亦觉得,德妃请羽若写信,又非要让景荣与黎勋在宫中相见做得太刻意了一些。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圈套。
羽若点头夸赞:“不错,你越来越懂得洞察人心了。德妃的所作所为虽然勉强自圆其说,但却显得太过刻意。所以,我几行字下来,把她和景荣全部扯了进来。这封信若是真的送到黎勋手中,倒还罢了。若他们另做他用,恐怕自己都难逃干系。何况我以救驾为名,写得冠冕堂皇,无可指摘。”
“主子果然机敏,提笔写信的时候,丝毫不见踌躇,却有这许多心思在里面。”
“我也是一种试探,如果我这样写了,德妃提出异议,那么此信必有他用。但她若一字不改,那就说明,此信就是为了让黎勋进宫的。看来,德妃是放长线钓大鱼。”
“若德妃有这样的心思,他们把黎大人弄进宫来,一定会对他不利。不知道黎大人会不会有所防备。”
“会的。其实,从德妃自告奋勇去送信,就已经有了破绽。她不会想不到,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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