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帝和羽若齐齐望向容妃。看她如何辩白。
容妃不疾不徐地开口:“原来德妃如此有心,去查了内教坊的归档。但不知你有没有留意,归档上应该还写着三年前,他曾因不服管教被罚往浆房做苦役,半年后,却忽得恩赦,回到了内教坊。”
德妃听得茫然,但三年前这一点,已经令她心惊。她隐隐有不祥之感。并没敢轻易答话。
容妃也并不想等待她的回答,继续说道:“想必德妃娘娘急匆匆去了掖庭,一确认归档上清楚记录着他为田府举荐,便已兴奋莫名,顾不得其他了。既然三年前的事情德妃已经想不起来,我不妨再提醒一句,小聪子现在的名号是他重回内教坊时,师傅给他起的,只因他之前在教坊声名显赫,为了令他戒骄戒躁,故而废去旧号,另起新名。他之前叫做云灵子,当年是很受元后皇上喜爱的童优,声音清灵,擅唱悠长之曲。不知德妃究竟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呢?”
德妃脸色变得铁青。镇帝却恍然地“哦”了一声。确实,在元后进宫不久,这个云灵子便在内教坊声名鹊起。自己也依稀记得他当时的模样。那时,他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面庞清秀,身形颀长,很是可人。与那天宫宴上的白猿天差地别。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如今被容妃说破,再一回想,似乎那个假扮白猿的人,眉眼确实有些熟悉。
“他怎么变作这般模样了?”镇帝满心疑惑。
“回禀皇上,这原本没什么奇怪,内教坊为了保持童优嗓音清脆,会给他们吃特配的‘回春散’,只是优人吃了以后,身形会渐渐萎缩,吃久了,容貌也会慢慢有所变化。”
回答完镇帝的疑问,容妃接着说:“当年的云灵子少年得志,渐生轻狂,三番四次触怒教坊师傅。终于,在一次御前献艺出了错。那时庶后娘娘入宫不久,对他的懈怠很是厌烦,于是,他被罚去了浆房。不久之后,不知当时的德美人怎么触怒了庶后,落得褫夺封号,也被罚去了浆房。只不过,德美人在浆房呆了不久,就因检举之功重获皇上恩宠,不仅复位为美人,更在半年后,加封为德嫔。而美人复位之后,云灵子也很快脱离苦海,被送回了内教坊。德妃,是也不是呢?”
德妃的脸色越发难看,但她却强撑着说:“是又如何?云灵子被罚被赦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与我何干?”
“说得好,只是你昨夜去掖庭查档的时候,我却带人搜查了小聪子,也就是云灵子在内教坊住的屋子。没想到,这一搜,收获颇丰。”容妃的口气冷峻,她拍手唤进两个御前侍卫,捧上了一个红缎包袱。打开包袱,抖搂出一副画像,一朵红绒花。画像上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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