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蕙满腹狐疑地回宫,将所经所见细细转述于羽若。
“……他说,‘无论此人是有意,是无意,心里是明白,是糊涂,无论姑娘将他交给娘娘,或自己处置,也无论娘娘对他是罚是饶,都是小事一桩!’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有摄魂取念的神通,这宫里,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一样?”
羽若静静地听喜蕙说完。轻蹙着眉头思考。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喜蕙便会收声安静,默默等着主子的分析和决断。这一次,羽若也并没有令她失望。
“他找出的人,八成便是送信人。可他所知,毕竟有限。这深宫中无人得知的秘密可多了,你若事事信他,才真是被摄魂取念了呢。”羽若望着喜蕙殷切的眼神解释到:“殷准在掖庭经营多年,在后宫历经两朝四代,对这些宫女太监了如指掌。正如他所说,他虽不能确定是谁做的此事,可他筛查名单,很快能排除掉那些清白无辜之人。看来,这十多个来人中,大部分他都了解底细,甚至关系亲厚。唯有一个名字让他觉得可疑。凭他多年鉴人识人的本事,自然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而且此人多半进掖庭不久,出现在名单上的,必定是一个令他觉得眼生的名字。至于他最后说的那番话无非是告诉你我,掖庭不可等闲视之,你作为贞妃娘娘的掌事宫女,既然夜闯掖庭,他便凭着自己的经验人脉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他也猜到此事蹊跷,毕竟,初入宫禁之人便去掖庭问罪,话说得遮遮掩掩,势却造得咄咄逼人,如此不合常理,他岂会毫无疑心?但他既无十足的把握拆穿我,也没必要为了一个自己不信任的太监得罪我。于是便有了无论如何,都是‘小事一桩’的说法。这样一来,既当面震慑了你,又暗中提点了我。既没与紫兰殿结仇,掖庭又并非一味示弱。称得上是滴水不漏了。”
方才还觉得殷准神通广大,本领深不可测的喜蕙被羽若这样一通分析下来,立刻有种被蒙骗糊弄的感觉,气哼哼地说:“且看明早是否有人上门谢罪吧!别是吹牛,或是敷衍!”
“人是一定会来的!”羽若显得胸有成竹:“而且,我也相信殷准的判断不错。咱们也不再需要以龙簪断头来吓唬人,所以,那番没出口的谎话就绝口不提吧。否则传去赤狄,又惹是非。你只随便拿个凤钗去糊弄糊弄他,说已对我说明情由,我也未加追究,再随便给他个什么祈福保平安的福袋,糊弄他走便是了。”
“就这样放过他?”喜蕙顿觉自己这一番辛苦的折腾较量都白费了、
“当然放过,日后,没准我还有什么用得着此人的地方呢。”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个瘦削精干的太监来紫兰殿请罪。见了喜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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