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他天寒必有消息。他以母亲相威胁,我告诉他,唯有母亲无恙,我才会遵守承诺。他以白绢相赠,我回他同样的白绢,同样的字数,告诉他信我已经收到。该做什么,自然会去做。还不明白吗?”羽若说得头头是道:“即便狄王不明白,他那个七窍玲珑心的世子也会解释给他听的。”
有了羽若这番解释,喜蕙终于放心而去。临行前,却又被羽若叫住:“你且不必急着回来,去看看,哑叔到底怎样送信的。”
到底,她还是存了一分小心。喜蕙听了,反而踏实。之前在罗金,也没少替公主做一些私密之事,只不过,那时候的公主无非是逃逃功课,会会勋哥,使一些小手段罢了。哪里像现在这般,步步都在刀尖上呢。喜蕙换了身轻便暗淡的衣服,领命而去。
这一去,到了天擦黑才回来。羽若已经用过晚膳,只等着喜蕙。见她进来,却是一脸迷茫的样子,但也透着一股轻松之态。
“公主,哑叔收了白绢以后,小心翼翼地用油皮纸包了,却直磨蹭到太阳下山,才走出内朴局。去了掖庭。”
“然后呢?”
“然后,他一路贴着掖庭外墙,找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把那绢书塞到墙根下,就离开了。”
“他有没有发现你?哑叔虽哑,可他却不聋!”
“他没有发现!直等他走了好远,看不见了。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我才摸索着去了他放东西的地方。原来,那墙壁里竟然有个暗槽,只是伪装得极好,要不是亲眼看见位置,外人是再也找不到的。可我把手伸进去一摸,里面已经空了。”
“就是说,很快墙里就有人取走了绢书。”
“是的,那也难怪哑叔磨蹭了许久,想必他们约定过每日传取的时间。他在等那个时辰。”
“不知怎么,见哑叔只是个送信人,我心中好受了许多。哪怕掖庭里有再多坏人呢,哑叔不过是个奉命送信的角色,他并没有害咱们的心。”喜蕙抚着胸口,感觉自己替羽若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务,验证了一个关键的人,心情轻快不少。
羽若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狄王肯定能收到自己的绢书,哑叔不过奉命行事,几算无辜。
也是从这一刻起,掖庭,成功地引起了羽若的注意。
大乾朝的掖庭局,在内廷名声显赫。掌宫女名籍,教犯妇课业,无论女红、农桑、洒扫俱有专人教授。甚至有掌教,教授经书子史。整个后宫的婢女皆出自于此。也有下等或失宠的宫妃杂混其中。若有待选女入宫,也被安排在掖庭。因事务繁杂,掖庭局配掖庭令二人,掖庭丞三人,又有掌教数人,掌监数人,这些人,都是内侍省里有头有脸的公公。于是各宫各司太监姑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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