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紫河车

容妃见羽若惊诧。连忙解释:“不需害怕,不过是供奉灵位。虽说不大合宫中的规矩,但皇上念我一片怜子苦心,也是默许的。何况,几位皇后的龙胎也确实去得令人心痛。祭奠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见容妃这样说,羽若连忙淡定下来。她细细回想,在赤狄时,便听乌后提到过,这容妃在后宫地位尊崇,除了家世和入宫早,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曾经生有大皇子。只可惜生下没多久,孩子便夭折了。所谓怜子苦心便是指这个吧。因为自己的丧子之痛,容妃爱屋及乌,也疼惜其他过早失去生命的皇子。而皇上也能体恤她的心情。所以,竟在后宫赫然有供奉婴灵的所在。这样想来,妥妥公主跟容妃亲和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又闲话了几句。羽若告辞而去。容妃知道她还要各宫走动,所以也并不久留。

紧接着,羽若来到了丽妃的逍遥阁。

这里的布置陈设,与长乐宫又大相径庭。逍遥阁看起来,更像一个神仙修行所在。楼阁殿宇,银粉朱漆。正殿的对联写道:瑞霭瑶池星云转,祥云玉阙彩霞飞。殿前供着黄铜大香炉,回廊壁画是八仙过海的故事,殿内摆着玉雕的日月星云屏风。

迎出来的丽妃头上竟然梳着道姑髻,戴着观音兜,身穿灰白绸的道袍。羽若又是一惊。

丽妃倒是热情。上来就拉住羽若的手。口称贞妃妹妹。也不让她见礼,拉着她往正上方的麒麟榻上坐下。立刻从宫女手里接过一杯茶,打开茶盖,清香四溢。

“妹妹快尝尝,这是上好的雪顶寒翠茶。初春的雪水冲泡,最沁心爽口了。我每天必不可少。”

羽若赶忙道谢。接过来尝了一口。果然口颊留香。

喝着茶,宫女又奉上四样茶点。枸杞膏,灵芝蜜,茯苓饼,五谷酥。都是道家养身常用的食材所制。吃了茶点,丽妃也引羽若往后院来散步。只见满院的松柏、兰芝。一间水榭,竟然是炼丹所在。几处亭台,都是古风盎然。

羽若说:“姐姐这里,真是个神仙所在啊。”

丽妃笑着说:“我命相与常人不同,母亲怀我时,曾梦见满月入怀。不想长到四五岁上,疾病不断。就有道士上门,要度我出家修道,说我骨相清奇,要出家修道才能祛病消灾。我家虽不是豪门大户,好歹也是为官之家,如何舍得。到最后,还是找了个与我同年有仙缘的女孩,替我出家修行,我的病才好了。”

满月入怀生女,主女大贵。羽若听了心中冷笑,难道,丽妃的意思是,她有正位中宫的命相?在三位皇后接连身亡后还敢宣扬这样的说辞,也真是胆大妄为了。

说话间,来到后院,羽若只见远处正在围着屏障,看起来正在破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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