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是四个热炒。放在夏妈妈面前的,正好是一器皿鱼翅泡饼。夏妈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坐在那儿,浑身乱动,好像椅子上有东西扎她一样。好不容易把菜等来了,她拿著筷子,就发起呆来了。鱼翅泡饼是她从来没吃过的菜,也从来不认得,她瞪大眼睛,愣愣的说:“秋儿,这是煮粉丝吗?”
江依白正喝了一口酸奶,听到这句话,她“噗”的一声,差点把整口酸奶喷出来,她慌忙抓了一条餐巾堵住嘴,却呛得大咳特咳起来。她一面咳,一面忍无可忍的叫:“哎哟,我的妈!哎哟,我的老天!哎哟,我的上帝!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映秋的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白了,她乌黑的眼珠大大的睁著,一瞬也不瞬的望著江依白,小小的脸庄重而严肃,薄薄的嘴唇紧紧的闭著,倔强、屈辱、愤怒、悲切都明显的燃烧在她眼睛里。
江依白起先还捧著肚子笑,接著,就在这严厉的注视下回过神来了。一接触到这对黑幽幽的眸子,她就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立刻,这眼光里那种尖锐的责备和倔强的高傲把她给打倒了!怎么,这女孩还骄傲得很呢!她自以为是什么?已经成了柳家的少奶奶了吗?凭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寒酸的女孩?她竟然敢以这种轻蔑的眼光来注视她?以这种无言的责备来屈侮她?
她被激怒了。挺起脊梁,依然笑嘻嘻的说:“别生气,柳小姐,我知道你妈妈有病,可是,我想你心里有数,柳家的财势是众所周知的,只要你当得成台茂公司未来的女主人,柳元枫可以为你妈妈开一家精神病院!”
“依白!”柳元枫大吼了一声。可是,晚了,映秋把眼光调到了他脸上,那么森冷的、哀伤的、悲切的、愤怒的、责备的眼光,像一把尖锐而冰冷的利刃,一下子从他心脏中插了进去。他焦急的伸手抓住她的手,感到那只手在无法抑制的颤栗著,他的心就痉挛成了一团,冷汗顿时从他额上冒了出来。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痛楚的叫了一声:“映秋!”
映秋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台茂公司的小老板!原来他竟然是全省闻名的豪富之家的独生子!他什么都瞒著她!什么都欺骗她!她只是他一时的消遣品!怪不得他对家中也只字不提!她只是人家阔公子的临时玩物!而今,却居然被当众指责为钓金龟婿的投机者!她站起身子,一把拉起了妈妈,轻轻的、冷冷的、命令的对妈妈说:“妈!我们走!”
夏妈妈惶恐的站起身来,不解的看著映秋,困惑的说:“怎么了?秋儿?我们不吃煮粉丝了吗?”
柳元枫跟著跳了起来:“映秋,要走,我跟你们一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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