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枫仰躺在床上,双眼瞪著天花板,他一动也不动。他已经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室内的光线早已从明亮转为昏暗,那么,又是一天过去了,那么,他也可能躺了好几天、好几月,或者好几年了。反正,时间再也失去了意义!
岂止时间,生命、事业、感情……到底还有什么对他是重要的?自从那晚在小屋门口见到映秋和罗文昊……
不,更早更早,自从在餐厅里,映秋一怒而去开始,就什么都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他的狂欢,他的喜悦,他内心那股强烈而酸楚的甜蜜,都在一刹那间成为了灰烬!
但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他是柳天佑的儿子?他的神志麻木,他的思想飘忽,事实上,他只是消极的、被动的躺在那儿,根本没有去整理自己的思想,他所有的意识都是紊乱的,他觉得自己在恨世界上每一个人,父亲、母亲、江依白、李文静、秦宏文、他自己,以及——映秋!
或者,他最恨的是映秋,明知道她是他所有狂欢与幸福的源泉,她却可以狠心的抹煞了他!而且,竟不惜以钟声和罗文昊来屈侮他!女人,女人是什么,女人全是魔鬼!
他恨她!他恨她!他恨她!他听到自己心中在疯狂的、喧闹的呐喊著。
可是,在这一片喧嚷的“恨”字之中,却有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那儿绞扭著他的心脏,绞得他痛楚而昏迷。于是,他用手抱紧了头,把身子蜷缩在床上,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那儿挣扎的、shenyin的低唤著:“映秋,何苦?映秋,何苦?映秋,何苦?”
有人敲门,柳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元枫!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要把自己关多久才满意?快出来吃晚饭,你爸爸为了你,今天连经济部请客都没去!元枫!”
柳太太敲着门,柔声的、祈求的叫著,“你和你朋友吵架,也别吵得这样严重呀!大家从小和和气气的,怎么现在反而斗鸡似的斗上了呢!元枫,到底是为了什么嘛?文静说为了一个女孩子,咱们谁也没有反对你交女朋友呀!你不喜欢江依白,就不要江依白好了,没人勉强你呀!元枫!喂,元枫!你一直让妈这样在门口求你,你难道不会于心不忍吗?”
“别理我!你们让我一个人待著好不好?谁都不要管我!”柳元枫哑声低吼。
“唉!我如果能够不管你就好了!谁要我生儿育女来活受罪!”母亲叹著气,听出母亲那份忧伤和自怨自艾,他再也忍不住了,跳下床来,他跑去打开了房门。
“妈,我只是要一个人安静一下,我不想吃东西,也不想下楼,你们去吃你们的……”
“哦!元枫!”柳太太瞪视著柳元枫,惊愕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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