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两人闲坐院中阴凉处,啃完第三碟杏仁,当然是楼逆剥壳,凤酌啃仁,那门房老叟猛地跌进来,长伸着手,高声喊道,“三姑娘,来了,来了……”
凤酌和楼逆不约而同起身,相互对视一眼,凤酌就见徒弟眼中瞬间迸发出狼一般凶光,闪烁连连,却是明晃晃一波接一波的算计之色。
她冷哼一声,扭头不忍直视,只觉自己多半是世间最失败的师父了,都跟徒弟说了她不待见玩心眼的,可徒弟还越演越烈,一点收敛的兆头都没有,这还不如当初不晓得的时候,至少那会楼逆还会因着担心而顾忌些许。
心思各异的两人正要往大门去,就见数匹骏马嘶昂一声,呼啦地冲进来。
那大门顷刻哄塌,无数尘土飞扬,端的是派头十足。
凤酌以袖掩唇,虚眯着眼,一眼就瞅准其中一匹马上的二长老。
二长老自然也是看到了凤酌,那目光漠然无波,就像凤酌已是个死人一般,且他银须之下还扯出个阴鸷的怪笑来,骇人非常。
凤酌往前一步,以身半挡楼逆,当即敛衽行礼提高嗓音道,“凤三见过二长老。”
楼逆跟着低头行礼。
二长老没吭声,唯有他座下的马儿打了好几个响鼻,其他随行护卫大约四十来人,皆是一袭短打黑衫,腰别利剑的打扮。
凤酌自行起身,毫不示弱的与二长老对视,楼逆余光瞄了一眼,就像感觉到有无形的刀光剑影在噼里啪啦的争锋相对。
良久之后,二长老一挥手中马鞭,立马护卫尽数出了宅子,整个院中,唯有他、凤酌以及楼逆三人。
这般情形,尽在楼逆意料之中,他嘴角暗影深邃如墨,半隐在凤酌娇小的影子下,颇像只狡猾又不安分的狐狸,那尾巴一扬,唯恐别人看不见。
“玉脉何处寻?”二长老开口问道。
凤酌回道,“此前山上往南。”
多的她却不再说了,只一使下颌,示意楼逆去牵马匹,预备亲自带二长老上山一趟。
凤酌不想带楼逆一同前往,哪知楼逆多牵了匹马过来,他不给她反对的当,一翻身,动作利落上马背,冲凤酌挑了下眉。
当着二长老的面,凤酌不好说其他,遂随了他,三人打马前往山上去,那四十来名护卫却只分出十名跟随,其他的一并留下护卫宅子。
山上自然是不能驱马的,到了山脚下,凤酌特意落后半步,让楼逆走最前面,她落后一步,再后才是二长老,护卫更是离得丈远。
见凤酌如此动作,二长老拂袖冷哼了声,开口道,“老夫若要尔等死,就决计不会给活路,任凭你凤三如何相护。”
凤酌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不跟他一般见识,“二长老说的是,您是长辈,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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