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透出一点的光亮来。
凤酌心头一喜,她再接再厉,又用手肘砸了上去,顶着簌簌而落的土屑,她果然就嗅到了青草味和薄薄的柔光。
“长老,”她喊了声,一回头就见凤缺耷拉着头,整个人像是搁浅的游鱼,奄奄一息,“长老,睁开眼瞧瞧,我们出来了。”
凤酌几步奔过去,脚下踉跄,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她手恰好抓着凤缺的衣摆。
她大口地喘着气,那两下动作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此刻连站立的起劲也没有。
她终于体会到那种悲哀,分明再多挖一些,就能瞧着出路,可偏上那人死在当口,分明是叫人绝望无比。
“长老……”她翻身仰躺,低低出声。
凤缺彻底的晕迷了过去,多日来的饥渴,以及身子破败的来撑不住,若不是凤酌一直拉着他往前走,指不定他早就静坐不动了。
气匀过去,凤酌艰难地爬起来,她抓着凤缺双手搭自个肩上,反手搂住他腰身,将人连拖带拉的往外走。
短短地一段坑洞,凤酌从未觉得如此漫长过,她头晕眼花,好几次跌倒在地,一身泥泞不堪,便是连那张脸都瞧不出半点瓷白,她探手到凤缺鼻下,察觉还有生息,心头喜的不行。
她只沉吟了片刻,便将凤缺挪到阴影之中,自个一人蹒跚往坑洞外走。
待出了坑洞,刺眼的日光瞬间就让她泪流满面。
凤酌紧了紧眸子,不敢伸手去揉,只缓缓适应之后,她四下张望,辨了下周围情形,眼见矿山无人,她这才冲进旁的林中,随手处只要是没毒的野花浆果,不管味道如何,她抓起就往嘴里塞。
如此咀嚼了几口下肚,她寻了水源,自个先小心翼翼地喝了几口,这才采摘来偌大的叶蔓,捧了水,又兜了好些浆果匆匆往凤缺藏身的坑洞去。
凤缺已然昏迷,除了能浸润进去点滴的水,那浆果他却是无法下咽的。
凤酌无法,她只得将那浆果捏成碎渣,挤了水汁,钳了凤缺下颌,将那碎碎的果肉混着汁水喂进他嘴里,她来回跑了两三次后,慢慢地喂了凤缺好几次的水,这才见他睫毛一颤,睁开了眼。
“长老,可是舒服许多?”小脸虽脏的来看不清了,可那上眸子却最是璀璨。
凤缺牵扯开浅淡的笑,恍若冰山雪莲,他抬手,捻起袖子里衬,轻轻地给她擦脸,还有气无力的道,“小脏猫……”
那语气远比平素柔和许多,若不是确定眼前的人真是凤缺,凤酌都要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她笑了笑,将手边还剩的野果和清水递到他面前道,“长老,再用点,有力气了才好下山。”
凤缺眼眸半垂,他瞧着那还青涩的果子,当下也不推辞,只将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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