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直接就着微翘的壶嘴,直接那么喝茶的。
“水来。”那女子端起竹节玉壶,吩咐了声。
话落,就从那纱幔后面走出个端着壶茶水的婢女来,婢女身姿窈窕,穿着豆绿色高腰襦裙,大眼琼鼻樱唇,就是一伺候人的婢女的相貌居然都要高出那女子去。
女子拎了茶壶,揭开竹节玉壶的壶盖,往里倒了热水进去,果然那玉壶立马就显露出不凡来——
壶壁薄而透,面上虽是简单阳雕的竹叶纹,可这会在里面掺进水的情形下,微微透着光,才能发现那玉壶里居然也是有雕纹的,且那纹理还与壶身的竹叶纹相呼应,且随着茶水的晃动,端的就像是一幅风动翠竹林的精致来。
“咦?”那女子眯起眸子,惊疑了声。
那玉壶山里外的雕纹,太过眼熟,她略一沉思,倏地就笑了,风动翠竹林,这景可不就是牡丹园前院那竹林一景来着。
“好一个竹节玉壶。”她赞道,心里晓得约莫这倒进去的茶水颜色不同,而呈现的景致又是另一番的风味。
她屈指轻敲玉壶壁,就发出清脆入耳的脆声,却是壶壁太过薄,才能在透出内里雕纹的同时,玉声还这般好听。
不自觉,她把玩了会,这会再看其他的雕品,竟觉无一能入眼,纵使这竹节玉壶雕工还不够自然圆润,可冲这份独具匠心的心思与精巧,便是很多甲级玉雕师亦有所不如。
雕工不好,可日复一日的练好,而玉雕师在玉雕上的灵气劲,却不是所有人都有的,这得算天赋。
那女子拿着竹节玉壶,径直入了纱幔里,“去查查,此雕品的玉雕师是何人?另……”
说到这,女子沉默了会,她复又席地坐回案几边,将那竹节玉壶摆到案头就道,“不必去查,另吩咐下去,此雕品当为第一。”
话才出口,就已经是两个意思。
“是。”婢女柔声应道,跟着进了纱幔。
那白色的纱幔轻柔飘落,不知从哪吹拂进来的夜风,将那纱幔吹的来飘起又落下,晕黄的铜灯光线中,只能见那女子靠坐案几的姿态婉约而纵情。
自己的玉壶被定为了第一,楼逆显然还不晓得,这会,他与凤酌两人正匍匐在屋顶上,冒着微凉的夜,揭了瓦片,正往下瞧。
而底下的房间,赫然是周鸣那厮的。
师徒两人兴许是对这种梁上君子的窥视多有兴致,特别是凤酌,她趴着瓦片,也不担心蹭脏了衣裳,就那么透着氤氲点光,瞧着下面的周鸣像只暴怒的野兽,正在破口大骂今日身边跟的两练家子。
“本公子养你们是干什么的?连个人都收拾不了,真是废物!”周鸣心头汩汩的怒火烧的他发慌,偏生整个一张脸还火辣辣的疼。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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