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逆并不在意,他背脊挺的笔直,连袍边都没乱一丝,“五长老,这是小看了师父还是小看了我?”
凤缺唇抿成直线。
“不管我如今是何身份,之前出自安城凤家,这点就足够了,而眼下的端木家,虽还没被拉拢的资格,可若换个家主,那便大不一样,而想要拉下如今的下端木出身的家主,即便有了五长老这样的玉雕大师,可没条像样的玉脉,这如何服人?”
楼逆侃侃而谈,后一转瞬,看着凤缺就冷笑了声,“哼,还是五长老以为,师父就是那等普通的女子,需要被人整日护着的?”
“五长老,你太小看师父了。”
说道凤酌,楼逆狭长的凤眼之中迸发出璀璨的华光来,晶亮非常。
恰好,换好衣裳出来的凤酌,正听到这话。
“怎的论及我来了?”她淡笑问道,随意坐下。
楼逆殷勤地奉上茶水,笑着对她解释道,“五长老得了家主的令,站上端木这边,欲将下端木打压下去,掌控端木家,弟子就说,这少了擅寻玉脉的师父怎么可行,但五长老似乎觉得师父该同旁的姑娘一样,养在闺中,弟子有所不服,正与五长老辩驳一二来着。”
他说的轻描淡写,丝毫不因这种野心勃勃的勾当,就瞒着凤酌。
凤酌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人,比这龌蹉的事,她都见多了,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再自然不过的事,故而乐见其成,“难怪,今日三儿都找不到长老人,原来是与端木锐在一起么?”
凤缺目光落到凤酌脸上,这等勾心斗角的事,他自个都不甚喜欢,之前哪里又会让凤酌晓得。
楼逆却更是了解凤酌,他见盏中的茶水温了,这才递到凤酌手边,“弟子觉得,左右师父在京中无事,不若去近郊瞧瞧,可有新的玉脉。”
实际,无人可知,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眼下他封王的消息还未散播出来,他日一朝昭示天下,京中定然风起云涌,偏生他的府邸还没修缮好,且如今他手头正查探之事,还是住皇宫比较方便,留凤酌一人在这污七糟八的端木府,他实在不放心,今日幸好是殷景泓那蠢货来招惹,他日换了旁人,哪里会好应付。
故而,还不若暂时让凤酌暂离京城,暂其锋芒。
凤酌哪里会晓得这等苦心,只当师徒说的句句在理,遂对五长老道,“长老,玉脉之事尽可交由三儿,且三儿早对下端木的人看不顺眼,如此上贡家族,日后哪里还有凤家好日子,不如取而代之,上端木势弱,如今扶持,可让其感激不尽,也可让其成为傀儡,再合适不过的买卖。”
好话都被楼逆说尽了,凤缺哪里还有隐瞒不准的道理,他点了点头应下,“也可。”
目的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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