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夜的功夫,楼逆被册封为王,赐号端的消息整个京城都晓得了。
这天的朝堂,是楼逆第一天上朝,他绾白玉小冠,博带飘然,穿着对襟大袖衫朱衣的朝服,下系朱裳,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玄色大带,压玉佩、锦绶,着白绫袜黑色皮履,豁然之间,很是有番清贵威仪。
他往朝中一站,起先还交头接耳的朝官们顷刻鸦雀无声,不时有人偷瞄过去,感叹九皇子生的出众的同时,又觉他沉稳的让人心惊,哪里像是生长在乡野民间,不通礼俗的没见识蠢货。
楼逆拢着双手,微微垂眸,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朝堂之上如何风起云涌,他装模作样一番就是了。
眼下他亲王的身份已是诸皇子中的头一份,再露锋芒,还不叫其他几位皇子勾结起来先针对他?
很快,时辰一到,明黄龙袍的圣人与气势蜚然的皇后齐齐而来,圣人一撩袍摆当先坐到龙椅上,皇后落后半步,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这才落坐到龙椅之下垂挂有轻薄纱幔的椅子上。
那小椅,俨然就是把缩小的龙椅。
楼逆跟着众位王公大臣行了大礼,在太监尖利的嗓音中起身,就听见圣人一拂宽袖,朗声道,“诸卿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圣人这番作态,朝堂众臣已经怪不怪,有奏请的,假惺惺与圣人回禀。
楼逆一听,这奏请内容无非都是对圣人的歌功颂德,仿若整个大夏王朝已经是歌舞升平,国泰民安,再昌盛不过。
他眉头微皱,瞥了眼坐在龙椅上的圣人,见其眼下有青影,面有颓气,疲倦不堪,不肖说,昨晚定是不知又与哪个妃嫔厮混一宿。
圣人果然没听几句就厌烦,他右手指头蜷缩,不断摩挲龙椅扶手。
位与下方点的皇后将这幕尽收眼底,隐在纱幔之后,她翘了翘唇角,开口打断大臣奏请,“圣人可是龙体困乏?不若稍作休憩。”
这话说到圣人心坎里,他虽很是不待见皇后,可从来不会有违自个的心意,故而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皇后真是体恤孤,孤又怎好不领受皇后的心意。”
皇后点头,淡笑道,“总归朝中无大事,若有需要圣人的,臣妾稍后让人将奏折送到圣人中和殿。”
圣人手搭在太监手上起身,他看了眼皇后,“不必,皇后自行处理了就是。”
话落,圣人竟当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先行退出大殿,叫头一次上朝的楼逆大开眼界,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没想到,圣人居然是这么个蠢货,也难怪皇后能轻而易举的就将半数的朝堂都掌控在手中,这么多年,没逼圣人退位让贤,已经是天大的恩德。
这样一想,楼逆便心生出诸多的心思来,眼见圣人是个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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