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触目眼瞳骤缩,她不信邪的将其余尸体的衣裳破开,毫无意外都是暗青色的凤凰图纹。
“你打算如何?”良久,凤缺淡淡相问。
有机灵的护卫两两一队,将满地的尸体收拾了,对两人之间的话语充耳不闻。
“不如何,自然上京,一切明了。”她眼底流泻出狠厉的杀机,晓得这些人都是死士,能问出的线索有限,可若到了京城,找到徒弟,总归就能一切明了,再这之前么,当然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安份多年的杀心倏地被激荡起来,凤酌再不掩饰,她嘴角上翘成明亮的弧度,带出潜藏的恶意和凛冽。
一夜终于相安无事,天一亮,车把式套了马车,拾掇好干粮,继续上路。
意料之外的,往日邀她进马车或手谈或品茗的五长老,今个缄默无声,凤酌早因死士的事而忘了昨晚的意外,她径直骑了马,在前头跑的远远的。
谁也不晓得,马车里的凤缺,面色十分的不好,透过车帘的缝隙,他偶能见凤酌挺直的纤细背影,但随即他眉目紧皱,颇为复杂,且那万年冰山不化的眼眸之中,还罕见地浮起安静又波澜壮阔的深海之色,可见他的心里,并不如面上的平静。
数天之后,京城城门在望,凤酌目光灼灼,她遥望那城门稍许,便调转马头,到马车边对里面道,“长老,京城到了。”
好一会,凤缺冷漠的嗓音才传来,“嗯。”
“往城南端木家去。”片刻之后,才听他吩咐。
凤酌眸色闪了闪,她到京城虽是来寻徒弟,可眼下入了城门,她却不知要从何寻起,从前的徒弟住在皇宫,而如今恢复了皇子名号,一时半会多半也是在皇宫里。
她一寻常姑娘,皇宫那种地方,哪里是能随便出入的,即便拳脚厉害,也是不敢偷闯。
“三儿,”马车里又传来凤缺的声音,伴随的还有偶尔落子的手谈声,“欲往何处去?可有谋算?”
凤酌抿了抿唇,瞧着京城商肆横立,招幡飘扬,以及钟鸣鼎食的喧闹,心里却觉得陌生的慌,“暂无。”
“如此,便同往端木府去?若无事,可多学寻玉技巧,本事学在身,谁也偷不走。”凤缺古井无波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听闻此话,暂觉无处可去的凤酌应了声,总归是要摸清京城之势后,方可行事。
然一行人还未到城南,才刚进城门不过数丈的距离,但见一身穿宝蓝色斜纹长衫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提着袍边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端木府,锐公子门下福顺拜见安城凤五公子。”
那车把式显然是认识这人的,当即停了马车,对车里的凤缺回禀道,“长老,是上端木三房的福顺管事亲自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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