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静的,诸多陈年旧事的真相他未查明之前,绝不会信任。
他一路想着这些回到朝阳殿,才踏进宫门口,就听闻殿里小太监的惊呼哀求之声,并夹杂着十一欢欣雀跃的喊叫。
斜飞的眉梢一挑,楼逆施施然走进去,然一下脚,他面色就黑了。
好端端的院落,原本栽种些花花草草,眼下,竟被挨个拔的干干净净,糟蹋的惨不忍睹。
楼逆冷哼了声,大步进了殿,果然就见殿中也没个好的,最明显的就是垂挂的纱幔,尽成一条条的破烂条子,黑檀木的桌椅案几,不知被何种利器胡乱刻画,面目全非,还有他颇为喜欢斜躺的罗汉榻,嚣张的小胖墩正立在上面,撩了裤头,站暗紫金线祥云纹的软枕上,就是一泡尿撒下去。
边上的小太监都快被吓哭了,又不敢上前阻拦,手足无措见,见脸黑如锅底的端王殿下进殿,惊叫一声,浑身抖若筛糠,简直想立刻去撞柱死上一死。
“很好玩?”楼逆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柱边,他眯起凤眼,眉目虽沉,可嘴角竟勾起了浅笑。
十一回头,葡萄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拉好裤头,跳下罗汉榻,居然不怕死地拍手道,“九哥的朝阳殿真是无趣的紧……”
话还未完,他脚下生风,扰过跪在地下的小太监,一溜烟的就往边上敞开的次间侧门跑。
“哼!”楼逆哼了声,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袖子,也不见怎么动作,一个闪逝,就见正爬门槛的十一给拎了起来。
十一一愣,显然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他兄长速度竟能这样快,要知道他虽眼下看着年幼,可皇后有找侍卫教导他简单的拳脚,故而他的动作,比起一般孩童滑溜很多。
楼逆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主,这世间,除了凤酌,就没见他对谁心善过,所以,他一抓住十一,二话不说,单手将人夹在腋下,扯下他裤头,当即就是狠狠的往那白皙的嫩小屁股啪啪几下。
再说十一,往日被养在皇后膝下亲自教养,谁敢这样对待他,就说其他几个皇兄,对他即便亲切,可也有这样那样的不纯心思,小孩最是敏感,不用人教,他自己就懂,故而他也不爱找那几位皇兄玩耍。
唯有楼逆,他初见,这位皇兄对他不冷不热,甚至他缠狠了,还会厌烦不耐他,可奈不住九皇兄长了副好皮相来着,他就喜往他身边凑,后来还见了凤酌,更是不得了。
可被扇了屁股这样羞耻的事,即便他还小,那也是有一把傲骨!
故,十一怔忡了下,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席卷而上,他张嘴哇的一声,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叫跪在殿中的小太监眼角抽抽,根本不敢抬眼皮瞅。
揍过了,心头的火气缓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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