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前,景昕站定轻闭上眼睛,深吸浅吐,调整着呼吸频率。
天色阴沉,清风细微,没有一丝儿燥意,半分钟光景,景昕睁开眼睛,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准备好了,进去吧。”
“知道爷爷的弱点在哪里了?”
景昕点头,陆谦性格刚硬,固执,还有点暴躁。早年在部队中拿主意惯了,在家里也用部队那一套,大头兵出身,管教孩子也喜欢动粗,家里的男孩子被打怕了,拐杖一挥,除了常年不在身边的大儿子陆铭,一个个都蔫了。女人更不用说了,嗓门一大一点,吓得都要哭了。没人跟他顶嘴,久而久之就成了独断专行。
在车上分析一番,她发现软硬都不吃陆家老爷,还是有可以攻破的地方。家里的男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打,景昕觉得作为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代表,他最看不惯的就应该欺负弱者,当然这个弱者里面包括她这个病蔫蔫的孕妇,只要好好利用,应该还是有把握让老虎放人的。
“现在爷爷认为是你跟阿年操纵了这件事,待会不会给你好脸色,忍忍。”
“没事,我有心理准备呢。”
坏脸色白眼从小时候闫素珍给她的太多,她早就习以为常,只要不跟她动粗一切都好说。
审讯室,陆华年跟陆谦两人的姿势好似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谁都没有改变过,如两尊石像,眼神在空中交织,谁都是不服输的主。严海在那里劝他注意身体,他回身一瞪眼,严海剑魔不敢言语。
“证据都被找到了,还不承认?”
声线微高,带着一股子凌厉,如果是胆小的听到,恐怕身子会抖几下,本就不是一般人的陆华年一点异样的表现都没有。
动动僵硬的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视线却没有一刻移开。
“证据?大爷爷以前我觉得你为人正直,凡是讲道理,待自己孩子也是一碗水端平,就算是见面次数不多,我也挺待见你的。就算是后来因为叔和婶的事,你不待见我跟父亲,我也没有对你有任何怨言,现在就不同了,我觉得你太过相信自己的直觉,处理事情来有失偏颇。打个小比方,一个小偷在一个人不多的小商店偷了东西。失主要求关闭店铺,搜每个人的身,小偷觉得跑不了,就把偷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了身边人的身上。你觉得被陷害的人就是小偷吗?”
“说来说去还是为你开脱。不过你说的还是有些道理,但你怎么解释景昕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好好的?”
“听你的话,孩子流了你才满意?”陆华年浓眉紧蹙,这个问题他已经跟警察交代过,陆谦还是揪着不放,陆华年有些恼了。
陆谦被噎的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陆华年眼睛微眯,微微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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