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趴在草堆里,清隽的眸子望着锦川,“娘子,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若非是极熟悉的人,又哪里能认得出他还是那个俊美动人的梅涵文。
隔着两道疏离的牢门,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竟是无语凝噎。
梅涵文披头散发趴在草堆上,嘴里念念叨叨的,就只有一句话:“你不该来这里…”
牢门上的木屑嵌进肉里,十指连心,戳得人生疼,却都比不上心痛,日夜思念的男人,此时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距离,却仿佛是隔了一生一世。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的不会选择放开他的手,哪怕是两个人死在一起,也好过这样生生的折腾。
两只手透过天牢的缝隙伸出来,想要握在一起,却谁也握不住谁的指尖。
阿文,只怪我来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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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繁长的通道里,有杂乱不堪的脚步声缓缓而至,当脚步声在锦川牢门前停止时,两只伸出来没有碰到一起的手突然顿了一顿。
“咳…”
墨千树轻咳两声,站在一群人中间,眉眼低敛,淡淡的看着牢房里的两个人,“哟,金川妹子,你怎么也来了?”
锦川收回了自己的手,施施然起身,看向墨千树,“墨大人,好久不见…”
墨千树轻轻颔首,算做是同锦川打了招呼。
“既然墨大人还叫我一声妹子,我倒是要问问,墨大人把我夫君折腾成这般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锦川因为伤心过度,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眼眸间尽是通红的血丝。
墨千树站在牢门外,望着血人一般的梅涵文,不由得轻叹一声,咬牙道:“妹子,这实在不是我的意思,王爷的意思,我岂敢违背?”
坦白说,墨千树是因为听到了属下们的禀报,才知道金川被关进了死牢,因为卷宗尚未调过来,他只有先过来一趟,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想办法救金川。
金川那样的人,是万万不会杀人的,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情急切切的进了牢房门,瞧见那两只生生被阻隔的手,心中顿时一片酸涩。
“哦?”锦川的柳眉拢了拢,“是哪位王爷的意思?”
墨千树不语。
锦川是聪明人,墨千树是谁的人,她不是不清楚,如今瞧着墨千树不说话,分明就是默认了他是受睿亲王的指使,对梅涵文使下如此酷刑。
淡淡一笑,“原来是睿亲王…”
墨千树垂着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锦川,“金川妹子,你听我说,如今的王爷和以前相差太大,我也只是听命于人啊…”
“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锦川冷冷的看他一眼,“只知其表,不见其果,此乃愚忠,想不到墨大人聪明如斯,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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