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休息的心思了。
杜弦月时才的种种表现,都让锦川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看她刚才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更像是中了邪。
她掐着自己脖子的时候,眼睛里一点神气也没有,完全是一滩死水,只是那眸中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锦川突然想起那一日荷花塘边几人的对话来。
莫非…
―――――――――――――――――――
锦川被关在祠堂闭门思过,梅涵文躺在锦川睡过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母亲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若真的休了这小东西,她的将来要何去何从?
宣睿王朝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女子一旦被夫家休掉,则再也不能婚嫁,只能到尼姑庵里孤苦一生。
真的让她孤苦一生么?
梅涵文睡意全无,望着茫茫夜色,只觉得心中一片烦躁。
他从不是个庸人自扰的人,这会儿,却真实的在替金川烦恼。
母亲总喜欢替自己安排人生,可是他的人生真的不需要被安排。
梅家的产业再大,与他何干?
生老病死,皆由不得人。
便是得了整个梅家的家业又如何?
他能用的,也只不过是自己想要的那些。
睡不着,便起身披衣下了床,借着幽幽的月色在月光下漫步。
文华轩的花园里绣球花开的正旺,男人立在花前,一颗心竟是无端的泛起了涟漪。
金川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桩桩件件飞入他的脑海中。
这几日的金川与往日大相径庭,明明还是那个人,明明还是那张脸,可做出来的动作为什么就差了那么多?
从前的金川都是不声不响的站在最后面,逆来顺受的接受着梅家给的凌辱,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她无辜,不希望她过的太过辛苦,这才偶尔给一些关怀。
如今再看她,光是那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若是她盯着你不放,不消三下两下,便能猜出你下一步的行动。
想到她今日大胆出府的举动,再加上那些对付杜弦月的手段,越发觉得现在的金川古怪。
可是,越是古怪的她,为什么就越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样的她,反而让他心生欢喜,由衷的赞叹。
梅涵文想不明白。
这会儿,她在做什么呢?
脚上的伤涂药了么?
换过衣裳了么?
那杜弦月可有为难她?
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既然想见她,何不去看看?
另一个声音又道:梅涵文,你怎可为一个女人乱了心绪?
左右摇摆,终是没得出个结论来。
微微一笑,随手掐下一朵嫣红的花,捏在掌心里,自嘲道:“也罢,就依着你!”
手拈红花,一片一片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