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苦着脸捂着膝盖从地上爬起来,挨着椅子坐下,一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边对梅涵文说道,“对呀,她让我去杂役房接杜弦月回来,我为什么不可以提出条件?”
梅涵文看着锦川若无其事的样子,疑惑自己是不是从母亲那里听错了,再看了看一眼手中的字据,没错,没错,字据上写的清清楚楚。
“你这女人,难道不知,全天下也没有一个女人主动提出要休书的吗?”
“你这是存心要让我梅涵文从此在世人抬不起头来吗?”
“又或者你看上了四弟?想做个正牌的少奶奶?”
梅涵文气得不轻,却还是强压着怒气说道。
他千里迢迢从外地赶回来,走了整整一夜路,一回到家,便想着将怀里的首饰送与她。
她倒好,送给他的竟然是一纸休书!
锦川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他,忙道:“我哪有心思做你们梅家的少奶奶?”
“偌大个梅府,我想生存下去都是件难事,还当什么少奶奶呢!只怕将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梅涵文听她并无做四少奶奶的心思,心头堵着的石头当下就松了一半,站在原地,负手而立,望着锦川,“那你要休书做甚?为了羞辱我?”
“我羞辱你?”锦川只觉得不能理解。
这梅涵文长的是什么脑子?
正常的现代夫妻,合则聚,不合则离婚,哪有羞辱这一说?
梅涵文往锦川跟前站了站,“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写下这纸休书?是我待你不好?还是你看上了四弟,想和他双宿双飞,觉得我碍了你的眼?”梅涵文拿着字据的手一直颤抖,有一股子怒气从他脸上倾泄出来。
锦川有些明白过来,在这个时代里,从来都只有男人给女人写休书。
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就如同衣裳,可有可无,可来可去,穿旧了穿破了,换件新的便是。
而男人之于女人,就是天,不可冒犯的天,正如三少奶奶庞氏,表面上颐气指使,背地里还是被梅涵文吃得死死地。
锦川顾不得痛,将梅涵文拉到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坐着,又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梅涵文,一杯放在自己跟前。
看这态势,她势必要要跟梅涵文好好的谈谈心了。
把茶给梅涵文放好,锦川拢了拢自己跟前的那杯茶,道:“你听我说,其实吧,一个女人提出离婚…”
“呃…”
“不对,是主动要休书,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你想想看,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就是女人,男人有选择的权利,那么女人也应该占有一半的选择权,对不对?”
“这也就是说,你有选择我的权利,我也有选择你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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